看著令牌的確是純金的,又寫著“英”的字號,當即也覺得應該是真的,便就對著城樓上頭的將領大聲喊道:“是真的!”
那將領聽見小兵這么說,雖然仍然是疑惑,但還是決定下來了。
將領親自看過了李宓手上拿著的令牌以后,才大驚失色地跪了下來,磕頭道:“小的鄭煜,見過臨安王!”
李宓也不理他,帶著身后的人,就一齊進了威虎關。
威虎關的軍營里頭,沈釗和柳林正在看沙盤呢,忽然就有士兵沖了進來,對他倆稟報了關于李宓已經率先到了的消息。
“只要李宓?英國公呢?還沒到?”沈釗問著,眼神卻仍舊是看向沙盤的。
很奇怪。
按理來說,回鶻人那邊糧草應該是不足的,但是他們竟然沒有猛烈進攻大周,而是選擇了按兵不動。
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安靜了,即使是沈釗和柳林一直派人提防著,都仍是弄不清楚,回鶻人這究竟是打算怎么辦。
回鶻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威虎關里頭的大周將士們,沒有一個是敢懈怠的,每日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回鶻人隨時偷襲。
但這樣的日子維持得久了以后,將士們也是有些受不住的。
精神上太疲倦了,反應力已經比不上之前了。
這樣下去的話…沈釗心里總有些隱隱地不祥的預感。這樣下去的話,怕是不好。
“只有臨安王一個人先來了。據說是英國公那里擔心前線的情況,他們遭遇了暴雪,因此先讓臨安王帶著人過來增援。”
士兵回答道:“同時,幫將軍你出出主意。”
幫他出出主意?
沈釗聽見這個士兵這么說,險些都笑出聲來了。
他在邊境好歹也待了六七年的時間了,竟然讓李宓這個從小在臨安那個紙醉金迷地方長大的人,成天只知道尋花問柳的人,來給他出主意?
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知道了。”沈釗想了想,當然不會將李宓放在眼里,轉頭又問柳林道:“柳兄,對于這件事,你怎么看?”
柳林倒是面不改色。
過了半晌以后,才道:“沒什么,來就來了,他還真以為咱么會分兵力給他不成?至于英國公嘛,年紀也大了。”
“在后方坐著休息休息也就是了,上什么戰場呢?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老人家,就應該做老人家該做的事情嘛。”
“柳兄說得有理。”沈釗聽了柳林的話以后,當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便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會一會臨安王了。”
“可以。”柳林答應了以后,就和沈釗一塊兒離開了這里,準備去威虎關的沈家府邸,迎接李宓了。
李宓抵達沈府的時候,瞧見的牌匾,其實是當地的知府府衙。
不過,在沈釗來了以后,這兒就已經變成了沈釗和柳林的住處了,同時也變成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