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要是看到這樣的情況,第一反應就是躲一邊去,就算有人見義勇為,估計也會被王盟一電擊搶放倒。
但是只要到了大廳,因為人夠多,王盟就算把自己電倒了,也沒法把自己弄走。
黎簇心念如電,在半秒內,他已經做好了計劃了,唯一的變數是,王盟進來的時候,有沒有鎖門。
當是他沒有注意,如果王盟把門鎖上了的話,事情就有點麻煩,但是他的眼睛也看到了門邊上的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確實是打開的,如果大門打不開,他可以立即沖進衛生間,把門鎖上,里面有可以打到前臺的電話。
王盟顯然也在思考如何進攻更加有把握,黎簇一動,他就跟著動,一直預測著黎簇的行動路線。
他沒有貿然貼近,也是以沙發為屏障運動著,而且動作十分靈敏,無論黎簇怎么做假動作,都甩不掉他。
黎簇的冷汗流下來了,棋逢對手啊,這家伙和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老爹可完全不一樣,看樣子深得這種室內追逐戰的精髓,也許這家伙有和他一樣的童年吧。
兩個人在房間里好像跳沙灘舞一樣來回折騰,黎簇漸漸有點沉不住氣了,有幾次他都想孤注一擲的沖出去,但是都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他發現,王盟總是可以在他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做好全力一擊的準備。
怎么辦?
黎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陷入這種窘境,背上的傷口也開始癢痛起來,但就在他的腳步開始混亂的時候,哐的一聲巨響,在他面前飛轉騰挪的王盟突然停住了,剛才專注的眼神一下翻白,然后整個人倒在地上。
他手上的電擊槍也摔到了地板上,在地毯上一路打著滾,滾到了墻角邊上。
黎簇這才看到站在王盟身后的披頭散發的梁灣手里拿著一個花瓶的柄,她還想再砸,卻發現花瓶剩下的這個柄已經沒有太大攻擊力,于是扔掉,然后朝著王盟的胯下狠踹了兩腳。
王盟疼的縮起了身體,這時候,梁灣看到了角落里的電擊槍,轉身撿起來,對著王盟的后背刺了下去。
“狗日的,敢暗算老娘,虧得老娘對你一片真心。他媽的,疼死我了。”梁灣摸著被電擊的部位,坐倒在沙發上,留下黎簇一個人膽戰心驚地看著這場面。
安靜了一會兒,梁灣就對黎簇說道:“愣著干什么,快扶老娘起來,我們回醫院。”
“他怎么辦?”
“放心吧,死不了,難道還要老娘來伺候他?”梁灣道。
“難道不用報警嗎?”黎簇問道。
“不能報警,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是有一些耳聞的,報警了就是大事情了,我看我得請幾天假躲躲了,要不然他們會來找我算賬的。”梁灣道,“對了,你的錢呢?”
黎簇拿出支票,梁灣就說:“這得分老娘一半,老娘今天可是白白倒了血霉。”
“憑什么,你背上又沒給人畫條兒。”黎簇爭辯道。
梁灣也寸步不讓地反駁:“我背上可被電了兩個大窟窿,我還以為這小子是我的真愛,沒想到他是另有目的,還真下的去手。
不管,如果你不分我,我就去自首,把你這錢說出來,你這是接受犯罪分子的賄賂,到時候,保管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梁灣說的咬牙切齒,黎簇看她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背后疼的,還是真的是很生氣,只得答應。
他們一路出了酒店的大門,上了出租車,梁灣才松了口氣。
“咱們現在去哪兒啊?”黎簇問道。
梁灣看了看黎簇,想了想,就對黎簇道:“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