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都是愣愣地看著宣布完第二十名后稍作停頓的梁仲尼。
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包括當事人蘇秦在內,但是蘇秦并沒有表現的非常激動,只是很淡然地看著梁仲尼,等著他的評判。
梁仲尼看了一眼蘇秦繼續開口道:“蘇秦的作品內容為下: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九州肅。忘京都,意躊躇。傷心千年夏朝路,王侯將相化一抔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少人聽完蘇秦的作品都是皺起了眉頭,蘇秦的詩,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千年以來,時間流逝,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皇宮貴族,結局都一樣,就是化作土一抔,但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卻一直很幸苦。
果然,梁仲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蘇秦,你的作品雖然精妙,奈何并不符合實際,我夏朝國運昌隆,百姓千年以來安居樂業,何來苦字一說?”
“雖然你寫的不錯,但是考慮到實際情況,我們最后還是決定只能給你一個第二十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蘇秦的身上,蘇秦并不說話,聽完梁仲尼的評判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為何只能拿下第二十名,堪堪進入殿試。
說到底,自己的詩雖然寫的不錯,可惜政治不正確,并沒有描繪出夏朝歌舞升平,國泰民安的景象,反而寫出了“并不存在”的百姓假象。
蘇秦不愿意去回應梁仲尼,只是掏出了酒葫蘆,一陣痛飲,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誰。
蘇秦意識到了自己還是太過天真,但是他還是很慶幸的,起碼來說,夏朝并沒有腐朽到文字獄的地步,不然光是這一首不符合實際的詩就有他受的了。
徐洛凝怔怔地看著痛飲的蘇秦,小聲地開口道:“蘇秦哥哥。”
蘇秦放下葫蘆,笑著看向徐洛凝道:“無妨,第二十名挺好的,不是已經可以進入殿試了么,我已經滿足了。”
在場的旁觀者中不乏封疆大吏或是朝廷重臣,心中清楚,蘇秦的詩描繪的可能是真實存在的現象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
可是誰敢說蘇秦的詩是真實的?即使是他的爹,青州州牧也不敢。
蘇秦見到梁仲尼還在看著自己,知道他在等自己一句回應,苦澀地笑了笑,蘇秦想了想后開口道:“先生說的是,我有欠考慮了,為賦詩詞強說愁,先生的評判我心服口服。”
梁仲尼點了點頭,心中暗嘆一聲,看向蘇秦的眼神非常復雜。
蘇秦自己也知道,在場的人,特別是那些揚州的各方城主,肯定對于驅趕流民到洪澤城的做法呈默許態度,對于流民生活的艱難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說,蘇秦作的詩就是真實情況。
這時,姒璇卻是起身,看著梁仲尼淡淡說道:“先生,我當日和蘇秦公子在洪澤城,因意外被困貧民窟,所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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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璇的話還沒說完,蘇秦就勃然起身大聲呵斥道:“不要說了,姒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