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家的地盤,又都是各收貨方的代表,臉面問題是必須要考慮的,別管我和周峰氣勢多足,仇再深也沒用,我是孤身一人,他也就帶了兩個顧問式的跟班,所以這仗輕易打不起來,
暫時的,雙方被煤業公司的接待人員分開。
周峰見我不言搭理他,可能是感覺我怕他了,于是很囂張地聳肩惡笑。
“哼,雖然我們兩家公司離得遠,但你應該知道,現如今的貿易戰距離根本不是問題!所以我奉勸你一句,趕緊老實點兒交出這批貨,解除你們的合同,現在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邵氏更不行,李晨!”
我根本沒有說話,趁人不注意,直接提著鉤鋤直接回應了他。
砰砰----!
周峰下意識用左臂抵擋,可也連續兩下子砸實,只見兩條紅的血道子,印在他的胳膊上!
“媽的!就這么一點兒的能耐還囂張?找死!”
周峰確實練過兩手,不在意劃傷,嘲諷一笑,拳頭向我揮舞而來,我只覺一痛,肩膀瞬間麻木塌了下去。
咬了咬牙,既然今天挨揍在所難免了,還不如豁出去拼一把!
還別說,參與過龍梅子的幾次特訓,幾個回合下來周峰硬是沒能奈何我。
當然,有了準備的他,也沒再讓我得手過。
后來煤業的保安到場,這場遭遇戰也只能偃旗息鼓,周峰看起來是沒啥大事,只是我右肩麻木感漸漸加重,想來可能是脫臼了...
再后來,經過接待處的調解,我和周峰都沒有報官的意思。
有仇有怨,打就打了,誰吃虧誰端著唄。
本身我還有事,可能周峰也是對警察產生了心理抵觸,就這樣不歡而散,我被接待處的人送到了鎮上的招待所。
用過晚飯躺在床上,揉著發麻的肩膀,我看了看手機,直接過濾掉朱大小姐要錢吃飯的留言。
這個朱妙啊,一天一萬不夠!
這什么人家受得起?
而其他人沒有任何消息,安靜的可怕。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心里發堵發慌,現在購煤合同已經簽署,訂金也支付完畢,又查看了一下相關文件后,我二話不說,利索的將所有東西收進包裹,然后火速離開招待所,連夜向火車站奔去。
返程機票有訂,但是被我退掉了,打算坐連夜的動車返回H市。
倒不是害怕周峰帶人報復,而是我一邊心疼白白浪費了一萬塊,一邊又擔心朱妙真的沒飯吃。
我這人,性格天生有這種矛盾點,姑且算是優柔寡斷吧。
況且事情已經辦妥了,早點回去也能幫著干媽去醫院配合,她給減輕墊負擔。
順便,我也有心想查一查王麟的情況。
他在哪?
他回來有什么目的?
又是誰給他接頭?
那個人可能是山老,不過要查過才能最終確認。
所以,我沒必要留在原地等待。
一番長途跋涉,很幸運趕上清晨最早的一班車,在動車上沉沉睡了一覺,等到回到H市已經是下午,沒吃飯第一時間回到單位復命。
面對邵康的娘炮夸贊,我是左右進右耳出,隨后下班,又馬不停蹄的感到希爾頓酒店,看看朱妙那姑奶奶是不是餓癟了。
結果沒有,大小姐生活很滋潤。
之前我有想過朱妙因為沒錢會挨餓,但絕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點了客房服務,搞了一大桌子菜等我來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