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聯竟是兼用了“重疊、反復、顛倒、比喻、雙關”等多種修辭方法,想要一一對應,絕非字面上工整那般簡單,其中的艱難,遠超想象,難怪眾多大炎文官們都犯了難。
然而,這副上聯難度高不假,可此刻全場啞口無聲,落針可聞的尷尬場面,更是真切無比。
見此情形,天元王朝此行到訪的國士們,有些人甚至嘴角露出了忍俊不禁之態。
而這種場面,也令拓跋飛雄濃眉微皺,有些掛不住顏面。
畢竟,剛才他已經親口放話,表明大炎帝國文學底蘊并不弱,同樣是人才輩出,可這才轉眼之間,就被眼前的寂靜場面“打臉”,一國之君的尊嚴何在?
事關大炎帝國文壇的顏面,炎帝陛下的尊嚴,絕非小事。
眼看沉默還在繼續,這個“臉”大炎帝國似乎要丟定了,已經暫時穩住傷勢,小憩了片刻的拓跋凝月,悄然傳聲給韓風。
“喂,你能對出下聯嗎?”
此刻正昂著個頭,根本沒關注這些人的爭斗,正抬頭望向遠方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姬,翩翩起舞,順帶惦著腳,跟著節拍律動的韓風,頓時被這道聲音拉回現實。
“啊……什么下聯?”
拓跋凝月秀眉一蹙,沒好氣道:“那名天元國士的上聯,如今無人能對,你可有辦法?”
韓風倒也聽了那天元王朝國士的上聯,不過他根本不在意,大炎帝國的面子跟他有什么關系。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得到仙兒提醒,告知那天元王朝國師非同一般后,韓風就打定了主意。
今夜自己一定要當一個“縮著頭”的大丈夫,絕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見拓跋凝月再度傳音詢問自己,韓風故作為難之態。
“公主殿下,你們大炎這么多文官大儒都不行,我一介武夫,哪對得出什么下聯呀。”
聞言,拓跋凝月卻是冷笑道:“你休要騙我,當初本宮在灑金閣假扮花魁時,可沒少聽到關于你的傳聞。
“白龍郡第一風流才子”,“對子界的獨孤求敗”,說的不正是你嗎,你對出的那幾副千古絕對,如今可還懸掛在灑金閣大廳內。
那些絕對的難度,可不在此聯之下,你敢說你不會?”
“我靠!”
拓跋凝月一句話,令韓風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當場破功。
他竟然忘記了,拓跋凝月當初為了抓住自己,可是在灑金閣當過一段時間花魁的。
自己在灑金閣留下的“光輝歷史”,和羞恥的“PC”經歷,對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下可怎么辦?
韓風正想找個借口繼續搪塞,就聽拓跋凝月冷冷的說道:“韓風,你今日縮著個腦袋躲來躲去,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嗎?
你若不替我大炎帝國解決這個麻煩,本宮也不為難你,待宴會結束,本宮就帶你去結識結識那位皇甫國師,他若對你感興趣,你就跟他回國賓館促膝長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