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若不答應,小弟就長跪這里,一直不起!”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轉身就走,“那你就跪著吧。”
藍知禮見狀,心說這兩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怎得連基本的客套都沒有了,連起身追了上去,道:“別介!”
范小刀道:“對嘛,有話好好說,我倆不吃那一套!”
藍知禮道:“是我唐突了!”
再次入座,藍知禮替二人斟滿酒,賠罪道:“別怪小弟多禮,剛才如此,實在是因為有難言之隱。”
趙行冷冷道:“有男言之隱去看大夫,我倆是捕快,你怕是拜錯廟了。”
藍知禮微微一愣,尷尬道:“趙捕頭真會說笑。今日之事,我也是沒法子。請喝了這兩杯酒,我跟兩位坦白一件事。”
趙行眉頭緊皺,之前孫夢舞的案子,他幫藍知禮是職責所在,本身對這個人并沒有感覺,但今日沒來由有一種厭惡,無論剛才下跪也好,還是勸酒也罷,總是在有意無意的行控制之事,在潛移默化中對二人進行精神控制,可兩人偏偏不吃這套,冷冷道:“說就說,不說就別說。”
藍知禮道:“日前馮六指與北周副使見面之事,我事先是知曉的,除了他們外,同行的人還有一位狠角色,我正是害怕,所以交易當夜,我在青樓中躲了一晚上,他們要那一萬斤桐油,也不是為了去販向北方,而是要辦一件大事。”
范小刀心想,這才對嘛,本來朝廷對京城的桐油實行管制,桐油進出都有極為嚴格的要求,就算他們想買桐油,完全可以談好價錢,然后在城外交貨,還能省去不少的入城關稅,而他們在京城中買桐油,是極不經濟的,那他們買桐油,自然不是為了用,想到買方又是北周之人,有這一萬斤桐油,若要行非法之事,怕是能做出不小的動靜來。
想到此,范小刀臉色大變,問:“什么大事?”
“他們商議好像要燒什么國公府。”
趙行驚道:“靖國公府!”
兩人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當年金陵李家的案子,正是由錦衣衛查辦,而負責此案之人,正是當今陛下的義弟,錦衣衛指揮使薛應雄,若是金陵李家后人要報仇,那么薛應雄自然是其必殺之人,以李知行的行事手段,將薛應雄一家化為灰燼,這種事他做得出來。
“可又跟你什么關系?”
藍知禮道:“我們桐油也分上下幾等,我也沒有料到,馮六指財迷心竅,那一百桶桐油,他以次充好,拿了一些兌了添料的桐油去交易,這些油也能燒,只是當燈油尚可,但用來殺人放火,效果卻是差了一些,他們察覺后,昨夜找上門來,說若交不出桐油,馮六指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
趙行冷笑:“真是無商不奸啊!那昨日你為何說謊?”
藍知禮坦白道:“我剛躲過牢獄之災,心存僥幸,也是想息事寧人,所以沒有如實相告。”
“如今怕起死來,倒找我們幫忙了。”
范小刀見趙行脾氣不對,道:“他們要的桐油,在裕泰油坊,如今已被查封,你找我們又為何事?”
藍知禮道:“我想讓兩位幫個忙,先辦法調走油坊的官差,把油庫中的存貨取出來,交給他們。否則,我怕是性命難保。”
趙行厲聲道:“那你知不知道,一旦把桐油交給他們,會引起什么后果,將來追查起來,你照樣死路一條!”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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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今日一早,就來請兩位商量了嗎?”
趙行問:“你想我們怎么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