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京城六扇門大牢相比,金陵城的大牢顯得氣派多了。四處高墻聳立,上面有鐵蒺藜,與外界隔離開,來到內部,號舍更大,沒有那么陰森。
進來之后一名牢頭甚至明著告訴三人,只要肯花點銀子,能夠挑一個比較舒服的號舍。
范小刀奇道:“還有這事?”
牢頭指著大牢北邊的一排號舍道,“呶,那邊是甲字號,有單間、標間,還有套間,有門有窗,三餐有肉,只要錢到位,還可以從園子里請個姐兒來唱曲兒,除了不能出去,日子過得不比在外面差!”
范小刀嘖嘖稱奇。
他也算是坐牢專業戶了,京城四座大牢,各有特色,錦衣衛、兵馬司、六扇門的大牢,他都住進去過,順天府雖然住過,但提審李八娘時也算拜訪過幾次,本來以為,張牢頭那種利用規則貪點便宜,撈點外快已經很出格了,像金陵大牢這種把監牢做成了一門生意,就算是京牢也是望塵莫及。
“多少錢?”
牢頭道:“普通間,一天一兩銀,三餐有肉,至于套間嘛,一日十兩。”
“這么貴?”
牢頭道,“你是新客戶,第一次來,這還是給你打了五折。以后,可不是這個價了。”
范小刀估算了一下,北面這一排,少說十幾間,一年下來能創收將近萬兩銀子。透過窗戶,范小刀看到其中一間號舍內,一名囚犯躺在安樂椅上,有兩名女子蹲在地上給他捶腿,旁邊放著果盤,不由愕然道,“還可以這樣搞?”
牢頭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里面關著得本來應該是江南鹽商龐家的三公子,兩年前,他當街強暴了個女子,被官府抓了起來,判了三年,家里有錢,從外面雇了個相貌相仿的人,一年給點銀子,幫他坐牢。”
“代坐牢?”
“又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范小刀見牢頭早已習以為常,似乎這種事已是司空見慣之事,倒是另一牢頭提醒道,“老戴,喝了點貓尿就胡言亂語,小心被譚爺知道,打你板子!”
那戴牢頭聞言,連忙住口。
范小刀沒有交錢,與其他囚犯關押在一個大的臨時牢房內。
范小刀毆打官差,這種事可大可小,由于沒有過堂,等待知府老爺審判。牢房內,關押得都是臨時抓來的嫌犯。
牢房內,很明顯的分成了三撥人。
一撥是苦哈哈,坐在角落里,悶聲不語,唉聲嘆氣。
另一撥顯然是這里的常客,互相之間打著招呼,“有日子沒見了”、“最近在哪里發財”之類,應該是些扒手、騙子等。
還有一撥,有五六人,面露兇相,滿身腱子肉,為首之人,是個矮子,目光陰鶩,盯著范小刀等三人。
看到范火舞之時,眼睛一亮,一名手下心領神會,立即來到三人面前,“新來的,過來一下,我們老大問你話。”
范小刀沒有理會,對范火舞道,“本來尋思,來金陵帶你們好好玩上幾日,沒想到玩大了,竟到了號子里了。”
那手下見范小刀對他視若無物,登時大怒,“問你話呢!”
范火舞道,“住號子也沒什么,就是總有幾條狗在旁邊犬吠,太吵人了。”
“你罵誰呢?”
范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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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道,“我在跟大哥說狗,你自己對號入座,怪不得我了。”
那人大喝一聲,“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