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笑吟吟看著他,不過卻也沒拿出來,這是你的把柄,又怎么會輕易交給你?
譚時飛也識趣道,“有大人保管,我也放心。”
兩人又閑聊了片刻,范小刀道,“譚捕頭,咱們金陵六扇門的管理,問題不少啊。”
譚時飛道,“可不是嘛,我也想抓一抓,可只是個副總捕頭,名不正言不順,這不等兩位大人來,好好肅清一下。”
范小刀道,“如今趙總捕頭尚未上任,以他的性子,若看到六扇門這樣,可不是像我這般好說話了。”
譚時飛問,“趙總捕頭是什么樣子的人?”
范小刀道,“他啊,性子剛正,嫉惡如仇,為人又剛愎自用,眼中容不下半點沙子,可如今六扇門就是一團散沙,我尋思,趁他沒來,得把六扇門的那些歪風邪氣,好好殺一殺了。”
“大人的意思是?”
范小刀道:“這兩日我尋了幾人談話,六扇門之中,陳規陋習甚多,遞狀費,開門費,上鐐、開鐐,都要跟百姓開口要錢,打個官司蛻層皮,弄得百姓怨聲載道,所以要改一下。這第一件事,就從整治亂收費開始吧。”
譚時飛心中暗笑,衙門中的捕快,俸祿極低,之所以在這里當差,正是看中了手中的這點權力,趁機揩點油水,你若要整治,那分明是斷了他們財路,他們不跳腳起來反你才怪,以后誰還聽你吩咐?
口中卻滿是支持,“大人真是為百姓著想,不愧是京城來的,覺悟就是高。我也尋思,這件事,是該剎剎車了。”
范小刀問,“老譚,咱們認識雖短,但你處處為我著想,我已經把你當做自己人了。你把我當自己人嗎?”
譚時飛道,“如親兄弟一般!”
范小刀道,“都說老譚你是金陵通,在金陵城,天上的事兒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兒全知道,我剛來,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信得過的人,既然你我是兄弟,整治亂收費之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譚時飛:“我……”
沒想到,這家伙又把皮球踢了過來,心中一肚子氣,敢情得罪人的事兒,讓我去辦?
范小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來金陵,也只是權宜之計,將來等時機一到,還是要回京城的,你也知道,咱們六扇門的人事,是垂直管理,我們一走,這金陵六扇門總捕頭一職,非你莫屬!”
上級拉攏下級,自古以來的不二法寶,就是封官許愿。雖然要對付你,但該畫大餅的時候,也是要好好畫一下的。
譚時飛是老油條,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意思,裝作感激涕零,“多謝大人栽培,我就怕做不好!”
范小刀道,“怎么,有困難?”
譚時飛道,“這個……”
范小刀道,“有困難,克服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這件事,不但要做,而且要在趙總捕頭抵達之前,做好!”
“為何?”
范小刀道,“我要在此之前,把折子遞到京城去!”
譚時飛心中恍然,原來范小刀這是要與趙行爭功勞啊,兩人一起下放,一正一副,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和睦,看來之前做的那些功課,給兩人之間埋下的釘子,沒有白費,他道:“大人放心,這件事,一定辦好!”
范小刀親自把譚時飛送出門外。
這時,兩名捕快拷著一名年輕人,從二人身邊路過,范小刀看到來人,衣衫襤褸,胡須滿臉,十分拉他,忍不住笑出聲來,攔住問道,“怎么回事?”
一捕快道,“這個人鬼鬼祟祟,在六扇門門口張望,我問他什么事,他說要燒了六扇門,這種心懷鬼胎之人,先抓進大牢,好好審一番。”
范小刀問道,“可有此事?”
年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