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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宅,院內。
男女老少皆醉倒,便是海量之輩也在這一碗暢盡后漸漸不支而笑倒。
堂屋內,主宴。
“鞥。”柳月在座扶頭輕晃腦,更是眉頭擠在一起地閉著眼睛。
“唪。”見狀,趙玉鳳即刻便牽扯起了嘴角,隨后才沒好氣地嫌棄了一聲:“誒呀行啦……”
嗔言一過,趙玉鳳即刻便端起案上擱置的參湯遞給柳月:“來,喝點參湯潤潤心肺,祛祛你這小小的酒氣。”
“嘖。”柳月嗔聲時稍顯燥悶,可這怪過之后,她還是睜開眼睛并伸手接過了參湯:“你什么時候下的參湯。”
“嘖。”趙玉鳳揣著雙手挪轉了一下身子,隨后才沒好氣地小點了柳月兩下子:“你呀——,我什么時候熬的都不知道,就這還擱這兒喝酒呢。”
柳月有些不滿地砸了兩下嘴潤口,隨后便大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這一桌歪七倒八的鄉紳:“嘖。”
時下,莫說老太公在桌子上趴得大胡子直往地上掛,這正好躺在大胡子下面的張絮也張著大嘴叉子睡死了過去,不過他嘴里可還有氣兒哈出來,以至于將老太公垂下來的大胡子吹得東搖西晃。
至于其他的一眾鄉紳,眼下能有兩個趴在桌子上不掉下去就不錯了。
眼鑒于此,柳月頓感煩躁地干咽了一下咽喉,隨后便皺著眉頭將參湯慢慢地喝了個底兒透。
“唪。”趙玉鳳自然是在一直在旁笑看著,乃見柳月在將參湯喝完之后還感不解渴得去湯盤里面盛涼湯,她便不由樂呵一笑:“呵呵……”
與此同時,院里。
“咳啊——”段志感這一碗大酒喝下來頓時眉頭倒擰著緩氣兒,對面的柳平寬和林老漢更是喝到一半便抬手接著嘴巴往后趔趄了好幾步。
“呼唔——”段志感倍顯難受地傾吐了一股酒氣,隨后便干咽著吐沫看向了旁邊的凌云志。
凌云志卻眉頭緊鎖地晃了晃腦袋,事后更是隨手便手里的把酒碗甩向了后面的墻壁:“不喝了,酒有毒。”
咕嚕嚕……
酒碗是因為撞到墻面反彈落地在打轉,但凌云志這一句嘟囔出來的話卻將柳平寬嚇得面色大變!這七成的醉態更是瞬間清醒了大半!
“啥?”林老漢大嘴一張,但不等再接上第二句,他就一頭三搖晃地栽倒在了地上:“果真有毒……”
“呃。”段志感愣愣地望著林老漢那里,對方這一倒地就即刻睡死過去的樣子實在令人無言以對。
“呼……呼……”趙老漢如今雖然一手扶著桌子在坐著,但他實際上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以至于這嘴角流出來的哈喇子淌了一長溜兒都掉不下來,更吸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