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
每一個為大威帝國鞍前馬后,任勞任怨之人,但凡知道天下間還有本名叫是非簿的冊子之人,心情都不會太好。
哪怕這個人,他與當今陛下寧景霄有著極為親密的聯系,突然聽聞天底下還有這種操作,還是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然。
說不好是非簿上,究竟有沒有自己的名字,更說不好上面的是大于非,還是過高于是,更說不好會不會有朝一日斷頭刀會砍向自己的脖頸。
藩王將軍寧景玄尤是如此,就更別提那些仕途之上摸爬滾打的尋常官員了。
是非簿,在他們眼里,已經可以與閻王爺手里的生死簿比肩,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生死嘛,天下人都沒辦法決定自己的生,也沒辦法確定自己何時死。既然都無法確定,自然沒什么憂愁的必要。
可是這是非簿......
就是在看自己在作死的路上走的多快,多遠、多穩。
寧景玄很郁悶,幽幽嘆了一聲,心中嘀咕伴君如伴虎,悶頭便朝著大牢走去。
新陽城中的大小官員衙差,也都知道了,這幾日從新陽城來了個頂天兒大的老爺。
至于有多大......
能把晏大人懟得無話可說,嚎啕大哭的人,小不到哪里去。
所以新陽城上下,小心翼翼行事,人人真真說話,一看到臉上刻滿不爽的大人巡視大牢,瞬間繃緊心神。
“大人,有何吩咐?”
“嗯,剛剛送進來的幾人呢?”
“里面關著呢。”
“好,提出來,我有幾個問題問問。”
嘩啦——
大牢之門緩緩打開,仙風道骨、風度翩翩的老執事,戴著手腳鐐站在寧景玄跟前,眼觀鼻鼻觀心,視若無睹。
寧景玄揉了揉脹痛的眉心,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么?”
“小人不知。”
“敷衍,你們一言堂遍布九州,大馬路隨便拉出個人,都有可能是你們的眼線,區區一個玄安城的小道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人只是新陽城中的執事,負責看管一城之地生意往來,對于高高在上的玄安城沒什么心思,也沒什么精力去打聽琢磨。反正,什么事兒可以做,什么事兒不錯,大威都會給出告示,寫在律法之中!沒有人敢行違法之舉,敢做違法之事。”
寧景玄一挑眉:“哦?你這意思是,我沒有按照律法行事咯?”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覺得很冤,我們只是按照律法行事,沒有打壓剝削誰,也沒有胡亂傷人性命,擾亂治安。”
“嗯,你繼續說!”
老執事一咬牙:“可是...可是剛剛明明就是他們三個,視周圍無數百姓的身家性命如無物,仗著自己會點玄法,強行奪取我們一言堂收購而來的符石!”
“這是何道理?”
寧景玄緩緩坐直身子,瞇眼問道:“那我切問你,你們那符石是從何而來?”
老執事不假思索,張口說道:“是新陽城轄下的一個村子中的幾個漢子,從水底摸來的,而且一起送來的,還有許多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哦~原來如此,你們核實過了嗎?”寧景玄呵呵一笑,把玩著手中的刑具,掂量了一下重量,覺得甚是趁手。
老執事冷汗直流,拍著胸脯說道:“查了,屬實!”
“啪!”
“放你娘的屁!”寧景玄重重以刑具敲擊桌子,喝罵道。
“你是覺得本將軍脾氣很好,隨意糊弄不會生氣,還是覺得本將軍腦子不靈活,隨意蒙騙也沒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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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將軍?”老執事有些迷糊,好好的怎么扯出個將軍來了?
“哼,本將告訴你,那符石是何物......那,可是本將帶領諸多兄弟,走南闖北,于某座深山之中挖出來的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