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念收回飽餐一頓的雪亮小刀,一甩袖袍冷哼一聲飄然而去。
灰頭土臉的一眾人面面相覷,心道這人脾氣真差,一言不合就拆樓......不過這刀子是真的不錯,薄如蟬翼迅捷如光,眨眼功夫,便將碩大的客棧樓房打成一地塵埃,風一來就啥也不剩。
這要是在一個人的身上折騰一二......
嘖,是個殺人越貨的寶貝兒!
也不知道要在何處才能買得到這樣的玩意兒呀。
符師們都很眼熱,陸六也不例外,雖然他一直認為身為符師就該好好琢磨符石的玄妙,力求四兩撥千斤,將天下不可能之事,變得極有可能。可是一見此刀,他便知道自己眼界還是太窄,頭發短見識也不長。
所以這人吶......還是得多走走。
不過話說回來,陸六眼見四周的風一吹便如焚燒徹底的紙張一般消失無影蹤的客棧,心里不免升起一陣似曾相識之感,疑惑得不行。
這手法,有些熟悉啊!
回頭看見嶄新巍峨的一言堂大樓,陸六恍然,咱家的大樓不也才剛剛建好?
果然遠親不如近鄰,就連遭遇都是如此的相似。陸六有些同情的在灰頭土臉的人群中,尋覓一個落魄的身影。
大多人目送溫子念離去之后,咳嗽幾聲過后,便開始拍拍打打,抖落滿身的灰塵,唯有少部分一些人,沒啥心情管這些,瞪著一雙迷茫至極的雙眼,四顧茫然。
這些人自然就是客棧的伙計了,當中最為呆愣迷糊的,便是客棧的掌柜的了。
想想也是,生意做得好好的,吃飽睡足的客人排著老長的隊登記離店,正忙得起興,突然有一道銀光飛來飛去,晃得人眼暈不已。無奈之下只能閉上眼睛搖搖頭,以此清醒幾分,卻不曾想睜開,便看見一地的塵埃。
有人端起一盅茶,端到嘴邊成了泥水;有人舉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眨眼功夫堆滿了灰;有人站起身揚天長嘯,差點被憋死。
絕大多數的人,都被這做夢都不敢想的畫面,驚得忘了呼吸。
“咳——”最后還是有人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蕩起好大一團煙塵。
“咳咳——”“咳!”“咳咳咳咳——”“嘔~嘔~~”有人開了先河,驚醒發呆的人,于是灰塵漫天。
如群魔亂舞,攪得地覆天翻。
好在當中有人懷里揣著幾分玄妙,并指掐訣掀起了一陣狂風,卷著黑壓壓的泥沙呼嘯而去。
客棧掌柜的也醒了,咳嗽幾聲后,整個人癱坐在地,仿佛一身的氣力都隨著這一場狂風逍遙遠游,留下具空殼瞪著一雙迷茫的豆豆眼不知所措。
伙計也很茫然,不過相對于客棧掌柜的而言要好的多,噔噔噔跑到掌柜的身旁,連拖帶拽將掌柜的扶了起來,問道:“掌柜的,咋辦?”
客棧掌柜的慘然一笑,搖搖頭望著只剩下桌子板凳的客棧,雙目無神。
陸六見狀,眼珠子一轉走了過來,握住掌柜的的手說:“你好,我是一言堂總閣符師,為貴店的遭遇深感同情并表示慰問。”
客棧掌柜的勉強抬起頭望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怎么也開不了口,只能勉強擠出個笑容后,便低下頭擦起了眼淚。
要是客棧掌柜的知道眼下他所遭受的劫難,便是因為眼前這個滿是同情的符師大人,造成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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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會不會轉身抄家伙拼命,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一言堂是有“良心”的一言堂。
鄰居家遭受此等劫難,自然要有所表示才是。
“你們客棧挨著我們一言堂,也是好幾十年了,這樣...你們的客棧我一言堂出資重建可好?”陸六一邊握著客棧掌柜的的手,安慰著掌柜的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