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扶起劉娥,又與如芝一起,將房間收拾好。果然不一會兒,就聽到院外有人在叫,她走出去,就見張府護衛對她說,刺客已經抓到,護衛門也在墻外巡邏,叫她同劉娘子說,安心休息。
如蘭就問那刺客怎么樣了,護衛卻說,那刺客見逃不掉,居然服毒死了。
劉娥等到天亮,元侃聞訊急急趕了過來,與錢惟演等在商議那刺客之事。
劉娥問元侃:“可知道是什么來歷?”
元侃卻沒有說話,只滿臉憤怒。
跟著一起的錢惟演就拿了一個腰牌放到桌面上,道:“只在刺客身上發現了這個。”
劉娥拿起腰牌,看到腰牌上的一個“郭”字,吃了一驚,看向元侃:“這是……王妃?”
元侃憤怒地一拍子:“正是,只她進府以來,一直裝得賢惠,不想竟是個毒婦。”
劉娥看著桌上的腰牌,心中一剎那涌起的厭惡反感積怨憤怒,只攪得心口都酸楚起來,恨恨地拍下腰牌:“為什么都是這般狠毒!”
不想錢惟演卻道:“郭妃怎么知道這里的,而且這么準直接就進了薜蘿別院?王爺平時來,是以與我們詩會的名義來的,就算她派人跟蹤王爺,她又是怎么知道王爺來找劉娘子?是王爺平時露出了什么蛛絲馬跡嗎?”
元侃急了:“沒有,我素時極少沒去她那兒,就算在府里,也是歇在前院書房中的。”
錢惟演一怔,看向元侃:“王爺的意思是……您與新王妃……”
“惟演!”元侃厲聲打斷錢惟演,聲音里也有些惱羞成怒:“你問太多了。”
兩人卻已經有些聽出來了,劉娥心中一暖,心口堵的這口氣頓時松了下來。
錢惟演忙行禮:“是臣失禮了,請王爺恕罪。只是……”他頓了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元侃惱怒地道:“還計議什么,我、我竟是險些為她所蒙痹,豈能輕饒于她。”
劉娥這口氣松了下來,心里頭的靈醒就上來了,反而搖了搖頭,道:“此事蹊蹺。”她拿起腰牌,對元侃道:“天底下哪有人想暗殺,還帶著自己的腰牌,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別人,兇手是她嗎?”
元侃怒道:“如果這次不是你命大,那殺手殺了你之后就遠走,我們哪里知道兇手背后是誰。這腰牌本就是貼身證明所用,帶著自然也是不希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