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入京,可不是件小事,更別說,數位藩王同時詔入京師,更是極其罕見。
這一路上,有的近,有的遠,還要講究排場,大抵,得要上些日子。
蕭敬對太醫院進行了前所未有的甄別,他知道陛下對太醫院尤為重視,之前的事情,決不能再出現了。
所以,廠衛基本上都把人家上上下下,不管什么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牟斌在天津衛知道宮里出了大事,差點驚的沒把舌頭咬掉。
從天津衛回來,牟斌報著戴罪立功的心思,也是下了死力。
圣旨到了各地,藩王雖是驚恐交加,再加上京師有些零碎消息傳來,更是加深了內心的恐懼。
可是,皇命難違啊,胳膊擰不過大腿,就是明知京師里是刀山火海,也沒有人敢違背圣旨。
就連興王,他知道自己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再看看外面窮兇極惡的錦衣衛,王府的護衛,就如同小雞崽子一般,大氣都不敢喘。
京師的流言,說是此事,和他有關系。
興王在府內大哭一場,完了完了,自己去了京師,豈不是死定了。
“不去,不去,孤王不去,孤王在安陸好好的,孤王什么都沒做,孤王去了,去了還不來可怎么辦。”
府內上上下下,沒人敢說什么,就連王妃也都只會哭。
最終,還是一直跟著他的王府管事老太監開口安慰了許久,“王爺,這話可能亂說,可不能亂說,要是讓外面的錦衣衛聽到了,傳到陛下耳朵里,這可是大罪。
王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王爺還是盡早的收拾,準備入京吧,老奴陪著王爺一起。”
當然,也有頭鐵的,起了別樣的心思。
南昌,寧王府。
“父王,是不是京師的人出了什么紕漏,皇帝察覺到了什么………”
上高郡王朱建燧有些驚慌失措,看了這道圣旨,他心里越發不安,皇帝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等事情。
朱宸濠面色緊了緊,“應該沒出問題,要是真的被皇帝察覺到了什么,恐怕如今早就大軍壓境了。
別看當今皇帝動不動就是說什么仁厚,圣君,這些,都是狗屁。
京師里的內線傳來消息,宮里出了大事,內宮失火,景陽鐘敲響,軍馬入宮,這能是什么小事?”
“這,莫不是有人,反了………”
朱建燧左顧右盼之后,深怕隔墻有耳,再三確定以后,說出這個驚悚的猜測。
“不知道”,朱宸濠搖搖頭,“不過絕不是什么小事,要不然廠衛也不會雞飛狗跳一般如此重視,你猜的極有可能是對的,除了咱們,難道就不會有人想做皇帝了不成?”
“那父王,咱們,還去不去………”
朱建燧小心問道。
“去,為何不去?不去,才最是可疑。
王府外的錦衣衛,還有南昌城了的巡撫大員可不是好惹得。”
朱建燧很憂慮,去了京師,可不比南昌府,小命都在皇帝手里了。
朱宸濠突然笑了,“咱們立馬動身,只不過,京師還能不能去,可就不一定了,說不準,咱們走到一半,朝廷就會讓咱們回來。”
朱建燧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