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確有其人,這毫無疑問,問題是聞鏘的內心究竟強大到何種程度?對于自己的催眠,伊藤時而有些不大自信了。
聞鏘面前,揭開謎底,告知他在夢境中泄露了“黑無常”,盡管伊藤觀察到聞鏘的慌亂和懊悔,但伊藤也不敢全然肯定那不是聞鏘的表演。
僅僅是為喚醒這個黑無常,為什么不用其他方式進行呢?軍統不是還有個巡撫潛伏在南京嗎,為什么喚醒任務不是巡撫來執行?而是聞鏘如此高職位的特工專門趕赴南京,僅僅就是為喚醒黑無常?
顯然,聞鏘帶著秘密走了,不過伊藤也不后悔做這個決定,因為他對聞鏘已經有了無法辯駁的認知。聞鏘活著,最多也只能是百般凌辱和發泄,對此伊藤無法獲得快感,反倒有一種自慚形穢的不適。
不管這個黑無常是否潛伏在南京,也不管黑無常是否真的等待喚醒,伊藤覺得都要將黑無常的名字寫在辦公室的題板上,不輕信、不擱置,時刻等待著黑無常的醒來,或者是永久的不會出現。
悼念船長的離去,緬懷杰出戰士的同時,重慶也在追查船長遇害的幕后黑手,以及原因。不過,進展似乎很難推進,總共就那么5個人知曉船長的行程,加上船長和蝦子,也就是7個人,從證據上、邏輯上,以及忠誠度,都不可能作出有罪推定。盡管如此,重慶依舊沒有放棄調查,他們正在尋找新的角度和方法。
重慶的紹處長更是無比懷念他的老船長,也更由衷敬佩他的膽識和謀略。船長在最極端的環境中向特高課拋出了黑無常。紹處長沒有論據支撐判斷,但是他堅定相信直覺,憑著這個直覺,他心里萌發了一個計劃。他覺得這應該就是船長給他指引的一個航向,以便替船長完成他最后設定的航程……
對于黑無常,軍統查閱了所有相關資料及人員,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判斷此人脫離組織,生死不明。找不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憑著對黑無常的深度解讀,再就是只能憑著直覺,紹處長認為黑無常已經不存在了,即便活著,他也不可能再回到軍統,基于這個直覺判斷,紹處長便決定重塑一個黑無常,讓這個令日偽聞風喪膽的“惡鬼”復活。
沈硯白,女,1911年生于南京,其父經營古玩、字畫,以及當鋪等數家商號。因家境殷實,沈硯白與哥哥沈硯研從小都得到良好的教育,這也為他們較早接觸**理論和思潮提供了便利,后兄妹倆先后加入了中國**。
1928年,沈硯白結識了同校學長李閱峰,兩人后來參加了政府招辦的電訊及報務員培訓班,后留在上海電報局工作。
1930年,李閱峰秘密加入**,并成為上海地下黨的報務員,沈硯白在他的影響下,也成為了**預備黨員,其間,李閱峰也成為了沈硯白的未婚夫。
1931年,由于叛徒出賣,李閱峰被捕,后被“殺害”。數日后,沈硯白也被捕,獄中,沈硯白接到**臥底黨員的秘密指令,于次日同意國民黨特務的要求,公開發表****的聲明。
因為沈硯白只是一名預備黨員,她不過是地下組織的外圍成員,除了未婚夫,也就是她的上線李閱峰的情況外,沈硯白的身上并沒有更多的秘密,加上其父的及時疏財,所以她發表**聲明,當局便給予“寬大”處理,然而特務們再也想不到,就在沈硯白被“特赦”釋放的同時,她卻真正通過了預備考察期,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黨員,從這一天起,她有了她一生中的第一個代號——鐵匠。
出獄后的沈硯白按照組織要求,她努力想要打入當局特務部門,雖有電訊專業才能,但由于履歷問題,她并沒有通過特務部門的審查。后經組織籌劃,在家庭的支持下,1932年沈硯白赴日留學,就讀東京法政大學,而伊藤正是她那時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