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的緣故,沈硯白不方便脫去襯衣,就讓齊聯春拿起剪刀,“幫我把這袖子剪開。”
不僅沈硯白的臉上有汗水,齊聯春的腦門上也滲出了細小汗珠,看見白色的衣袖都被鮮血染紅,齊聯春心疼地說:“傷成這個樣子,還說蹭破了點皮!”
齊聯春用剪刀小心翼翼將衣袖剪到了傷口上方,左上臂斜后側有一個腫脹的血洞,見齊聯春臉上有難過的表情,沈硯白說:“沒事的,我沒那么嬌氣。”
“還沒事呢,槍打的吧,這是打在胳膊上了,要是……”
沈硯白搶過話來,“說點好聽的行嗎,快點把酒拿來,光看著也不動手!”
“哦哦,”齊聯春連忙拿來了白酒,“這個怎么弄啊?”顯然齊聯春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沈硯白說:“棉花,沾酒,幫我清洗一下傷口。”
“哦。”齊聯春應了一聲,便開始清洗傷口上的血跡,此時傷口上的血基本已經凝結,清洗的過程中,鮮血又開始往外流,“又流血了,怎么辦?”齊聯春急切地問。
沈硯白也在觀察,從這個傷口位置上她可以判斷當時的情況,正是自己轉身,向大門方向走去時,閻二開了槍,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左上臂的側后方,這不是貫穿傷,顯然子彈還在里面。
沈硯白抓了一塊紗布,自己就摁在了傷口上幫助止血。
“你聽我說,拿起剪刀,還有這個水果刀,拿棉花沾酒,把剪刀、水果刀都擦干凈。”
齊聯春一一照做,他問道:“然后呢?”
“我馬上松開紗布,傷口不是有個洞嗎,你用剪刀、水果刀都行,劃開傷口也行,把里面的子彈給我弄出來。”
“子彈!沒有啊,剛才我沒看到啊!”
沈硯白說:“傷口腫起來了,你當然看不到,子彈肯定有,我有數,你仔細一點,把傷口撥開,不要怕我疼,明白嗎?”
見齊聯春點了點頭,沈硯白便把摁在傷口處的紗布松開了,血還在往外滲,齊聯春一手拿剪刀,一手拿水果刀,似乎是難以下手,他便放下了水果刀,一手扶住沈硯白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著剪刀在傷口處比劃可半天卻仍下不去手,很明顯,沈硯白看到了齊聯春的手在發抖,“別怕,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