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手腕一動,劍尖上挑,羅三娘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凝固。
“好啊,加上這次,你兩次殺人,該處以極刑。”
聞言,羅三娘臉色煞白,怎么那人說的話沒有用?
不是說只要供出他,她就會沒事嗎?
羅三娘頓覺自己被騙了,心中涌起了憤怒,但脖子傳來的痛楚又令她冷靜下來。
不行,她得自救。
“我承認,上次是我動了手腳,但是這一次我沒有。”
羅三娘再也沒有顧忌,一股腦地將實情說出來:“這一次崔衡玥是怎么受傷的,我完全不知情。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剪刀到了李碧兒手中,也許是她偷走了,也許是別人偷走了。
“我也沒有去過李碧兒的房間,更沒有刺傷李碧兒,她身上的傷與我無關。
“云都尉,云校尉,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今日連碰都沒有碰過崔衡玥,她身上的傷不是我刺的。”
云晨問:“你中間離開了一刻鐘,到底去干什么了?”
他是不會相信她去更衣的,這個借口太爛了。
這一次,羅三娘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我去見了謝禹。”
“不可能。”
云晨驚愕不已,不愿相信:“南地窟守衛森嚴,你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進去。
“而且,我沒有接到南地窟的侍衛遇襲的消息。”
若是羅三娘和看守南地窟的侍衛動了手,周圍的侍衛肯定會聽見,不可能毫無動靜。
看見云晨的表情,羅三娘不禁露出得意之色:“我從屋頂進去的。”
她的輕功,可不在云林之下,若不是剛才天色太暗,她一時被云林嚇住,也不至于落入他們手中。
云晨和云林對視一眼后,又繼續審問:“你和謝禹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聽到這個問題,羅三娘陷入了回憶:“什么時候啊?那就有點早了,早在我進南殿之前,我就與謝郎君相識了......”
半個時辰后,云晨和云林等人沉著臉從房間里出來。
“都記住了,今日之事,不可外泄。”
聽到云晨的命令,眾人神色一凜,齊聲道:“是,我等定守口如瓶。”
“看好了,別讓犯人跑了。”
云晨囑咐了一句,就和云林離開了這里。
踏上通往文殊閣的樓梯時,云林突然問:“我們現在要不要去稟報將軍?”
云晨回頭看了看月色:“今日太晚了,還是明日一早去見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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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漸漸地隱去,天邊出現了魚肚白,地藏閣還是萬籟俱靜。
黑暗中,宋卓行突然睜開雙眼,動了動手。
聽到聲音,潤竹也睜開了雙眼,輕聲喊道:“三郎,你醒了?”
“嗯。”宋卓行輕輕地應了一聲。
潤竹動了動被繩索綁著的雙手,又輕輕地往旁邊挪了幾步,靠在宋卓行身上:“三郎,你昨日去文殊閣,找到東西了嗎?”
宋卓行搖了搖頭。
突然想到房間里沒有點燭燈,潤竹看不見,又壓低聲音道:“沒找到,東西可能在觀音閣,我下次再去探探。”
“今日去嗎?”
“從這里出去再說。”
“你還真的打算呆在這里,等他們放我們出去嗎?”
“對。”
潤竹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