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噴出,準確命中。
但是沒有出現血沫與碎肉飛濺的現象,那顆子彈穿透力似乎用盡,不能繼續向前,它停留在程觀胸前轉動了一秒鐘,然后掉下。
很顯然,程觀身上的防護服,質量太好,并不是一顆手槍子彈就可以打穿的。
“哦?”
獨眼軍官的呼吸略重了一些,獨眼深處掠過一抹貪婪。不過他并沒有把這件當成多么嚴重。忽然笑了起來:“難怪,你能一個人打穿黑寡婦的窩點,我聽到是不怎么相信的,但現在我有些信了,嘖嘖嘖,真沒想到在你的身上,居然還能有這么高質量的防彈衣!這可真讓人意外!”
程觀低聲說:“你是為了黑寡婦他們,來毀滅證據的。”
獨眼軍官的目光兇狠,緊盯著程觀,問:“你是特地為了這事,查過來的?”
“碰巧遇到。”程觀回答。
獨眼軍官點了點頭,說:“那可就真是遺憾了,你這么年輕,已經是一名國際警察了,你本來可以有大把前途的,但既然摻合到這里來,對了,你原本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輯捕重犯。”程觀認真回答。
獨眼軍官又點了點頭,不再理會程觀,目光掃視向別的士兵,吼道:“擒下他。”
“是。”
那十多名士兵齊聲響應,知道長官的意思,是要剝下程觀身上的那套高質量防彈衣,當下倒舉槍托的,把槍往墻邊一放,準備赤手擒拿的,一個個向程觀涌過來。
程觀把衣領打了個結,對于這些涌過來的士兵,他沒多大反應。
事實上,他真的對于同這些士兵斗上一場的興趣不大,他知道,這是一隊真正敢打硬仗的士兵。他們一方面殘忍暴虐,兇悍強橫。而另一方面,在這個國度上,他們其實是維護穩定的中流砥柱。有他們在,這個國度才沒有四分五裂。
但是現在,不斗上一場,不徹底分出勝負,是不可以了。
就在這時,一把槍托,狠狠地舉高,砸向了程觀的后背,單是帶起的勁風,就足以讓人預判到,這一槍托一旦砸實了,那么甭管是什么防彈衣,都得跪。
與此同時,程觀的眼睛也在此刻猛地一睜。
這一睜之下,那個槍托士兵的動作才完成一半,目標就猛地消失。不,不能說是消失,而是前沖撲出,霹靂一聲大吼。抓著了當面的一名士兵就是狠狠一帶。
這一帶的結果是,該士兵的力氣遠遠不及程觀,直接被拉著踉蹌,繞到了程觀身后。
“噗!”
那一下帶著勁風的槍托,換成了由這名士兵結結實實承受。
惡斗頓時爆發。
所有士兵都在狂怒。
他們那么多人打一個。竟然還讓其中一個同伴遇到重擊。
丟臉。
簡直太丟臉了。
立即一個個大叫,憤怒撲擊。
他們的動作不可謂不兇猛,但是詭異的是,目標人物的力氣之大,完全大到了根本抓不動的地步,一甩就飛,一振就脫手。
相反,程觀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如開天巨斧,強橫、生猛,當真是沾之即傷,觸之即跌,縱橫所向,全無一合之敵。
“退后!都退后!用子彈把他震死!”
那個獨眼軍官見到這不是數,立即指揮士兵改變戰術。
“退個屁!”
程觀聞言咆哮:“你踏媽就是個混蛋!”
說著沖鋒,要擒賊先擒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