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敏滿臉不信,他怎會是寧軒公子,這腰牌是可以造假的,這年頭,騙吃騙喝的人多了去。
“你信不信無所謂,看你那窮酸樣,本公子還能從你手中撈到什好處么?”
李文擲出一摞金葉子,金燦燦的一攤散落在桌上,小腦袋一偏,又說道:
“你那全部身家,值這個不?”
杜行敏一招手,冷不盯地看了看李文,李文將金葉子推過去。
杜行敏拿過一片,對著油燈看了又看,吹了一下,放耳朵邊聽了又聽。
還是不敢信這是真的,又反復折疊,再用牙一咬。
呵!是真家伙!杜行敏心頭一顫
哪怕是一介庶子,就憑這點東西,那就可以讓很多人賣命的!
他局促地說道:“我聽說寧軒公子有兩件御賜之寶,閣下到這地面上來,不會說沒帶吧。”
李文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把折扇來,杜行敏接過一看。
把扇子雙手還給李文,自己倒地便拜,李文輕聲道:“起來吧,我這是私訪。”
見他還沉穩可靠,便說道:“人品中正,還有一身好武藝,當個捕頭,太浪費了。”
“不敢承公子盛贊!想秦國公當年,何等威風,在下也時常效之,日間習文,夜間習武,不敢怠慢半時。無奈資質有限……”
“別跟我扯犢子!”李文小手一揮,笑罵道:“起來,咱倆好好說話。”李文望著還跪在地上的杜行敏笑道。
杜行敏這才入座,二人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扯到初更,才送李文回客棧。
李文回屋見,聞到滿屋子酒氣,玉真斜躺在床沿,嘴里不住呢喃:“討厭鬼,看我不宰了你……”
酡紅的俏臉,曼妙的身段,人間尤-物,怎是一個妙字了得!
目光已經迷離,深吸一口氣,暗道一聲,俺的個天。
在酒精的作用下,玉真呼吸緊促。
輕撫她略帶紅暈的臉頰,不時來上那么幾句聽不清的夢囈。
李文輕輕推搡了幾下,“玉真,快醒醒,你睡我床上干嘛?”
玉真揉了揉酒醉的眼睛,望了望李文,想爬來,卻跌坐在床上。
突然間,一付鬼相樣子,四處翻被子,在床上這里摸摸,那里翻翻。
李文滿臉狐疑,不知道這小娘子在干嘛。
“小姐姐,干嘛呢,你吃的是酒還是藥?”
李文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胡扯道。
“李文,李文!寧軒公子,寧軒公子!”
叫罷在那床上,“呯呯呯!”的就是幾下,又惡狠狠地說道:
“打爛你這破東西,這么叫你也不應,哦!不應也算了,怎么連個名字也沒找到呢?”
玉真滿臉清純,眨巴著大眼睛委屈道。
李文恨不得沖上去,將小娘子狠狠教訓一番,這是要上天不成!
想挑逗本公子?讓你見識本公子的厲害!
李文鞋子一脫,借勢就往被子里鉆。
“你……你!你干嘛呀!?”玉真臉上紅霞翻飛,嬌嗔著喝道。
“這是沒名兒,掌柜的賬簿總該寫著吧,本公子懶得理你了,睡覺咯!”
“本姑娘說是,那一定就是!這就是我的床,你個呆子!”
玉真二話不說,也跟著往被窩里鉆。
“哇-操,你!”
李文哭笑不得,沒想到小娘子來這么一出……
“你也就嘴皮子厲害,你試試看咯!”
試個你個大頭鬼,本公子才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