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曾鑒睜大眼睛,剛想駁斥,腦子一陣急轉,還真沒想到禮制有什么限制婦人不能參與勞動的規定。曾鑒支支吾吾了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拿朱夫子說事嗎?估計會被眾人嘲諷的目光殺死,朱夫子的道學是被前朝定義為偽道學的,拿他的“存天理滅人欲”來說道那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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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開國皇帝朱元璋力捧朱熹,但也只是朱元璋為了讓自己出身好一些而牽強附會的。
真按照朱熹的標準,這一大殿人估計沒有一個人夠得上標準,就連曾鑒自己都不敢說自己沒有人欲。朱熹更是說一套做一套。所以,曾鑒吭哧了一會,最后無奈的拱了拱手。
李東陽會心一笑,他還真怕曾鑒這個工部尚書不留情面,引經據典痛斥一番。曾鑒怎么說呢,是好官也是清官,但就是性子過于耿直。但不能否認,曾鑒為官多年官居顯位,仍然保持著赤子之心,這是李東陽自愧不如的地方。曾鑒從政以來勤勉謹慎,清正廉明,體察民瘼,興利除弊,秉公辦事。他長期在工部任職,管理制造、修建、采購工作,但從來不擺官譜,也不吃拿卡要,深得人心。
他深知百姓生活不容易,多次上書請求弘治帝不要鋪張浪費,耿直的性子經常不給弘治帝留情面,在朝會上駁斥得弘治帝抬不起頭來,弘治帝對于這個臣子是又愛又恨。弘治帝雖說有時恨得牙癢癢的,但過后還是照樣器重曾鑒,無他。就憑曾鑒一片赤子之心,弘治帝幼時的經歷,讓他對曾鑒的性格有著天然的親近。
李東陽拱了拱手說:“太子有句話說的很好,理不辨不明,現在攤開來把利弊都談清楚了,也就明白了這個事情到底可不可為,臣以為,萬事開頭難,如果我們連這一步都不敢踏出去,何談造福于民”?
弘治帝習慣性的敲著桌子,左右看了看大臣們,見無人再說話,他清了清嗓子:“既如此,那就先在京畿一地先試行,由戶部、稅部、商部聯合發榜告知于民,劉老大人,辛苦你了,這個事情還得麻煩你起頭”。
劉大夏躬了躬身,心里跟明鏡似的,明白弘治帝的深意,這是要讓自己為太子擋風遮雨啊,要是群情洶涌,那也是自己等人的罪過,太子這個始作俑者是無辜的。劉大夏拿眼角瞟了瞟太子,朱厚照不厚道的笑了,他也明白了老爹的用意。
六月初夏,天氣微微悶熱,是夜,乾清宮燈火通明,弘治帝看著下首努力批閱奏章的朱厚照,心神一陣恍惚。這個癡兒終究是長大了,懂得為父皇分憂了,以前的他哪有心情理會朝政。現在竟然破天荒陪著自己批閱奏章,說是不讓自己太過操勞。
弘治帝微微一笑,也好,早些培養還是好的。現在朱厚照做事還算有模有樣,西山在他的治理下還是不錯的,看著朱厚照皺著眉頭的樣子,弘治帝又覺得好笑,良久,只見朱厚照似乎有些生氣的扔下奏章,氣呼呼的說:“這幫大臣是吃飽了撐的嗎?說個事情還要長篇大論,讀書讀壞了腦子吧,還跟我扯到唐朝去了”。
哈,弘治帝一聽就明白了,自己剛開始親政時也深受其害,之乎者也一大篇,最后要說的正事就最后那么一小段,他笑著說:“習慣就好了,雖說這些奏章總是云里霧里的說一些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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