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杯酒,韓度還是將到了嘴邊的酒杯放下,忍不住問道:“湯兄,你說李增枝不會出什么以外吧”
湯鼎笑著撇了韓度一眼,示意韓度吃菜,然后自己夾了一筷子放到嘴里。咽下之后,見韓度還在看著他,便隨口說道:“不知道。”
“那你說他能不能將消息帶給大將軍”韓度又問。
“不知道。”湯和的回答沒有絲毫改變。
見湯和舉杯朝向自己,韓度下意識的舉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之后,繼續問道:“那你說大將軍若是得到消息之后,會怎么辦”
“不知道。”湯和的回答,如出一轍。
“會來救咱們嗎”韓度有些擔心的問。
湯和淡淡笑著搖頭,說道:“不知道。”
“若是大將軍不來救援,咱們該怎么辦”韓度神色有些茫然,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問湯鼎,還是在問自己。轉頭望向城外,好似希望看到馮勝的援軍,又好似有些害怕看到的是納哈出的蒙元騎兵。
這一次湯鼎聽了,沒有隨口說不知道。而是將手里的酒杯放下,笑盈盈的看著韓度,說道:“咱們被納哈出包圍又如何大將軍不來救咱們又如何咱只知道,只要咱們守住這里,就相當于把納哈出釘死在這遼河平原上。只要咱們守住這里一日,就一日勒住了納哈出的脖子。”
韓度臉上頓時有些恍然,看向湯鼎的眼睛里逐漸浮現起笑意。
湯鼎看到韓度神色變化,舉杯敬了韓度一下,喝完酒說道:“即便是大將軍不來,咱們也要在這里堅守到最后一兵一卒。”
“是啊,堅守就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韓度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辛辣的感受從口腔一直滾落到胸口,一團暖意將剛才患得患失的心情給驅散的一干二凈。
嘴上說著什么都不想,但是韓度心里卻不自覺的想到在遠在京城的安慶。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自己孩子出生的時候了吧不知道生的是男是女,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
不,自己一定能夠親眼看到的,自己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我一定能夠或者回去,一定
猛然用力的捏著酒杯,韓度胸中升起一股不吐不快之意,隨后唱道:
我自金山點酒千秋皆入喉
更有沸雪酌與風云某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應白首
年少猶借銀槍逞風流
幾載風雪卷刃朔風同孤晝
瞧得亂石處一般嶙峋瘦
塞外烽火未斷黃云遍地愁
僥幸紅梅久不曾下枝頭
大漠長煙入我懷潦草小作運籌
踏破飛沙執劍斬仇寇
待到殘陽暮花火那春風上重樓
湯鼎聽到韓度唱詞,猛然一愣,不知道韓度想要唱些什么。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是能夠感受道這唱詞太和他心里了。
此情,此景,此時,此地韓度簡直是唱到他心里去了。
等韓度唱第二遍的時候,湯鼎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附和起了。
緊接著,身邊的將士也開始豪邁的唱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城墻上都是“踏破飛沙執劍斬仇寇”的聲音。
豪邁不絕的歌聲從白天唱到了黑夜,守城的將士圍在篝火旁邊都忍不住繼續高歌。
這樣激情豪邁的歌聲,直到隔日天明才逐漸消弭下來。
韓度和湯鼎站在城門樓上。
湯鼎側臉笑著看向韓度,不由得說道:“以往聽說過韓兄在教坊司的名頭,聽說現在教坊司里好多唱詞都是韓兄留下的。沒有想到昨日才真正讓小弟見識了,什么是出口成章,這么豪邁熱心的唱詞竟然也是信手拈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抄了,韓度默認下來,只是看向湯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白眼。
正當兩人在城墻上聊著的時候,遠處隱隱約約的出現一道細線一樣的東西。
“將軍,有情況。”身旁的守衛發現了,連忙朝韓度稟報。
韓度回頭一看,渾身一震,脫口而出:“騎兵,是騎兵。”
“戒備,戒備”湯鼎也連忙高呼。
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出現騎兵,十有都是蒙元人。
凄厲的號角聲頓時在城墻上接連不斷的響起,城中原本正在休息的士卒頓時踏著整齊劃一的腳步,朝著城墻上跑來。
所有人對遠處的騎兵,嚴陣以待。
自從發現騎兵之后,湯鼎雙眼就沒有離開過,只是現在卻是讓人有些感到迷糊:“不對呀,按照道理騎兵的速度不應該這么慢才是。”
距離太遠,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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