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古思帖木兒眼底的悲痛一閃而逝,他最愛的妃子如此慘死,他自然深感痛苦。可是韓度說的沒錯,他現在已經不是北元皇帝了,現在的他對于大明來說就是砧板上魚肉,想怎么切他,就怎么切他。
為了他自己的性命,為了他所有妃子和孩子的性命,再痛苦他也不得不忍了。若是在這件事上,他不答應韓度,那以后在大明他就連一個為他說句好話的人都沒有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真的要步李煜的后塵了。別說是一個妃子,他所有的妃子都保不住。
暗自深吸口氣,脫古思帖木兒神色如常,朝老朱恭敬一拜說道“啟奏大明皇帝陛下,我完全這位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他的話怎么讓我聽不懂。”
說著,側頭看向詹徽故作不知的說道“你說的達定,的確曾經是我的妃子。”
見脫古思帖木兒承認,詹徽臉上頓時一喜,但是還沒有等他出聲,脫古思帖木兒接下來的話,就把他的心給砸到谷底。
“可是我的達定妃,在一年前就已經病故了。所以,不可能被大將軍給凌辱,更加不會自盡,死了的人,還會自盡嗎”
脫古思帖木兒說完之后,便后退一步站在一旁,再也不去看詹徽。他該做的該說的,已經說了做了,接下來他就等著事態的發展便是。
詹徽神色猛然大變,氣憤不已的指著脫古思帖木兒,不甘心的吼道“你胡說,胡說八道”
失魂落魄的推到右邊,旁邊的官員見詹徽就要摔倒,幾個官員連忙出手將他扶住。
詹徽回過神來,奮力的掙扎站起來,上前兩步朝老朱說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你一定是和韓度串通好的皇上,臣有證據,待臣”
“詹大人”見詹徽口口聲聲說他有證據,就要展示出來,韓度頓時站了出來喝道。
詹徽精神有些恍惚,呆愣的回頭看向韓度。
韓度輕笑一聲,說道“詹大人所謂的證據,不會是道聽途說吧達定妃都在一年前病故了,你現在卻污蔑大將軍,你是何居心”
“韓度你血口噴人”詹徽瞪大眼睛,憤怒的朝韓度咆哮。
手指劇烈顫抖的指著韓度,氣喘吁吁的說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逼迫的他,是你讓他這么說的。”
“人家自己的妃子,是死是活自己還會不清楚難道你詹大人,會比人家還要清楚你是人家什么人啊”韓度輕蔑的撇了詹徽一眼。
轉頭根本就不再理會他,直接朝老朱說道“皇上,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達定妃在一年前就已經故去,大將軍不可能見過她。所謂的欺辱之事,不過是有人別有用心的污蔑。
在大將軍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之際,竟然有宵小陰謀勾結,污蔑大將軍。如此居心叵測之人,竟然隱匿于朝堂之上,臣懇請皇上明察秋毫,還大將軍一個清白。”
“并且嚴懲這些別有用心之人,將其清理出去。”韓度說完撇了一眼詹徽,意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詹微氣急敗壞,張嘴就想要把證據給拿出來。可是他張了張,卻又無聲的閉上嘴巴。
他所倚重的證據,在這個時候拿出來還有用嗎他所謂的證據,不過是證明藍玉的確是侮辱了達定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