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跟在朱標的身后,滿臉的嚴峻,站在宮門外等候,心里并不覺得老朱會答應見自己兩人。
可是出乎韓度的意料,老朱竟然派出宦官來,他同意見韓度和朱標了。
“兒臣,拜見父皇”
“臣,拜見皇上”
朱標帶著韓度齊齊拜下。
老朱看了丹陛下的兩人一眼,忽然臉上浮起笑意,說道“起來吧。你們兩個聯袂而來,甚是難得。找朕有什么事嗎”
韓度跟著朱標站了起來,還沒有等韓度說話,朱標便直接說道“兒臣懇請父皇,饒韓國公一命。”
老朱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笑容的看向韓度,問道“你也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韓度站了出來,躬身道“李善長與陛下同心協力,出生入死為陛下打天下,位列勛臣第一,生前封公,死后封王,兒娶公主,親戚拜官,他作為人臣,名份已經到了極點。”
“即使他想要圖謀不軌,尚且未曾可知,而今說他想幫助胡惟庸謀反,則是極為荒謬,大錯特錯了。”
老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兩眼如刀般盯著韓度,說道“你想要為他開脫”
韓度搖搖頭,說道“臣和他并不熟,更加沒有來往,沒有必要為他開脫。”
“那你剛才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老朱并沒有就此放過韓度,反而厲聲問道。
韓度只好嘆息一聲,繼續解釋道“臣只是覺得所謂的李善長和胡惟庸勾結,太過荒謬。人們疼愛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定勝于兄弟之子,他已經安享萬全之富貴的人,一定不會去想僥幸獲得萬一之富貴,這是人之常情。李善長與胡惟庸,雖然是兒女親戚,但是卻未必有多么親近,甚至都不如他對陛下的親近。”
朱標也適時的幫腔“父皇,兒臣以為就算是李善長幫助胡惟庸謀反成功,那他也不過是再次位列勛臣第一而已,了不起能夠封太師、國公、封王而已,娶公主、納王妃罷了,難道還會勝于今日嗎”
“而且李善長難道不明白天下是不能僥幸取得的嗎元朝末年,欲取天下者無限,卻都莫不為此粉身碎骨,覆宗絕祀,能保全自己腦袋的有幾個人呢李善長自己也親眼所見,為什么還要在衰倦之年去重蹈覆轍呢凡是去這么做的必然有深仇大恨促使著他,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父子之間可能會相互扶持以求逃脫災禍。而現在李善長之子李祺與父皇有骨肉之親,沒有絲毫芥蒂,他何苦突然這么去做呢如果說天象告變,大臣受災,殺了他以應天象,則父皇更加不能這樣做。兒臣惟恐天下百姓聽說之后,會說像韓國公這樣的有功之臣尚且得到了如此下場,大明也會因此而分崩瓦解啊。”
“混賬”老朱一聲爆喝,手指握拳用力的擊打在御案上。氣的胸膛不斷起伏,鼻子里面喘著粗氣。
韓度愣神的抬頭看了朱標一眼,心里不禁吐槽“不虧是朱標,真是敢說啊。”
不過老朱對朱標的疼愛,還真是沒得說的。即便是被氣成這樣,老朱也沒有責怪朱標。反而直接將怒火發泄到韓度頭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怎么,韓度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韓度這個時候只能進不能退,立刻躬身正色說道“臣以為,天象之說,乃是無稽之談。殺重臣以應天象,更是荒謬至極,不可信也”
“混賬。”好吧,老朱果然是把對朱標的怒火發泄到了韓度頭上,甚至連話語都沒有換一下。
揮手就將御案上的奏折抓起,劈頭蓋臉的就朝著韓度砸過去。
韓度不敢有絲毫閃躲,只好仍有奏折砸在身上。
“天象有變這是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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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監測算出來的,你以為是兒戲”
聽到其他的,韓度或許還沒有辦法。但是一聽到是欽天監算出來的,韓度頓時就來了精神。正色說道“皇上,所謂天象不過是計算星辰運轉規律而已。這是天地星辰固有的規律,和什么征兆無關,根本就沒有殺重臣以應天象一說。”
“你什么意思”老朱的眼睛頓時瞇起,透露出道道危險的寒光。
韓度直起身來,說道“臣知道這次欽天監說的是哪顆星辰,不過那顆星辰每隔七十八年左右都會出現一次,和人沒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