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清楚什么?本官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沒有做過。”郭桓頓時回身,朝老朱一拜,說道:“臣冤枉,這兩人合伙誣告臣,居心叵測,請皇上明察。”
奉天殿里的氣氛安靜的落針可聞,老朱沒有說話,誰也不敢開口。
片刻之后,老朱忽然笑道:“余敏兩人要朕明察,你也要朕明察。既然如此,那就查吧。來人,帶人犯。”
“帶人犯李彧、趙全德上殿。”
兩個穿著白色囚服的人,被侍衛給拖到大殿里面,扔在郭桓身邊。
巨大的恐懼瞬間如同鬼爪一般,捏住的了郭桓的心臟。嚇的郭桓六神無主,只得輕聲和李彧、趙全德說道:“本官待你們可不薄,你們可不要胡亂攀咬。”
李彧、趙全德垂頭喪氣,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還能夠有什么希望?李彧戴著鐐銬的手,指著郭桓說道:“你是待我們不薄,可是你也說了,不會出事的呀。”
李彧悔恨的表情溢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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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就差沒有跳起來罵郭桓了。如果他還有力氣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想要跳起來把郭桓給罵一頓。他可悲郭桓給坑慘了,現在不僅人頭不保,連家里也要跟著倒霉。
“郭桓,你還有何話可說?”老朱臉上滴水成冰,目光森冷的看著郭桓。
郭桓自知大事已去,雙腿一軟徒然的跪倒在地上。
老朱不禁滿是失望的搖頭,嘆道:“郭桓,朕待你不薄啊。”
看著丹陛上的皇帝,郭桓不禁說道:“皇上,做清官太清苦了。罪臣從二品,月俸十五石,若想要置辦田產,永遠也沒有希望。皇上,你為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想過嗎?”
老朱雙眼微閉片刻,猛然睜開,眼睛里面好似射出兩道屠刀。咬牙切齒的說道:“朕剛才在想,你們當官就一定得發財嗎?”
老朱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見沒人說話,老朱繼續說道:“朕告訴你們,朕都替你們想過了。以今時今日的國力,能夠給你們的,也不過就是一個三四十畝、四五十畝田地的進項,要想再多沒有了。沒有辦法,國力有限。所以讓你們要勤儉,要量入為出,不可浪費。寧可有余,勿令不足。自開國以來,難道是朕第一次跟你們說這個話嗎?”
“皇上,自古以來千里為官的,那一個不是為了發財?”事到如今,郭桓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沒有什么是他不敢說的,“請問站在這殿里的這些人,有一半是干凈的嗎?”
這話一出,頓時整個奉天殿內震動。百官紛紛左顧右盼,想要能不能從對方的表情當中看出什么異樣。可是能夠站在這里的,那一個不是人精?即便是心里有鬼,也不會輕易讓人看出端倪。無論是那種官員,都在一臉無辜才朝別人張望,好似別人有什么問題似的。
老朱也被郭桓的話給驚了一下,心里頓時涌現出一股惱怒。要說這奉天殿里面,就只有郭桓一個貪官,其他的都是清官,這連老朱都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