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也能煉丹?怎么可能?而且他也沒有丹爐啊?”
陳長老此言一出,其他兩位長老當即就是不敢置信。
雷劫他們聽說過,煉丹他們也聽說過,但把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匯放到一起,他們就只會下意識的感覺到荒謬。
這可是天譴,這可是是雷劫!面對這種劫難,活下來都是千難,又如何能借助這種狂暴的天地之力煉丹?
“雷劫煉丹,煉的不是靈丹而是修士金丹,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根據古籍記載天劫之下有大恐怖也有大造化。”
“要是真讓他借助雷劫,將尸丹和金丹煉到一起,生死之氣合陰陽,我們恐怕就要有大麻煩了!”
陳長老說出了自己真正擔憂的事情,另外兩位長老聽了,也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看著那段霜頭頂的金丹尸丹越靠越近,他們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
鐘長老猜到了對方的意思,但看著面前城中還在時不時落下,將奔逃的外門弟子劈成飛灰的雷劫,他還是有些猶豫的詢問。
“雖然并不完全確定,但為了防止意外,我們應該回去,趁著段霜被雷劫分心,將他一舉擊殺!”
那陳長老倒是狠人,在人渡劫時強行襲擊,那種行為可是出了名的損人不利己。
天譴劫云可不知道你的目的,只要進入劫云范圍就會被視為挑釁受到攻擊,距離越近遭受的雷劈就越猛烈,所以如非深仇大恨,實在是很少有人會去冒著風險干這種事情。
鐘長老的內心其實是很想拒絕的,高級修士之間的大戰,就算贏了也需要付出不斐的代價,如果雷劫能直接將對方劈死,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但看著遠處,明明已經是七八道雷劫落下,懸浮在段霜頭頂的兩顆丹丸卻就是遲遲不碎,這讓他也遲疑了起來。
在他們的印象里,段霜長老是年輕有為的后輩,從來也不是什么沖動無腦之人。
這次突然的叛逃,或許就是因為他早有準備。
段霜又非常奇怪的冒著引來天譴的風險,屠殺了云溪城全城百姓!
除了修行魔功之外,他或許。。。就是為了故意引來天劫!為了用劫雷來煉那該死的生死金丹!
那萬一。。萬一真如陳長老所說,讓對方煉成了呢?
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心疼自己寶貝法寶的長老,也終于是堅定了下來。
“這。。好吧!不就是天譴嘛,就讓我們頂著雷劈給那家伙來他一個替天行道!”
最終,他們狠狠一咬牙紛紛祭出自己的看家法寶。
他們三位長老能被藏經谷派出來追擊段霜,自然是因為他們都擁有著足夠壓制段霜的實力。
這三位長老兩名金丹一名實丹,三人合力之下,就是完好無缺的段霜也只能亡命奔逃。
現在段霜,就算依靠特殊手段在獻祭了城中百姓后,恢復了傷勢甚至提升了修為。
但他的法寶在之前的追逃中受損,又受到天譴纏身,必然也不是三人的對手。
一枚銅鏡,一把竹傘,一串手鏈,三件護體法寶頂在三人頭頂,薄薄的靈光潑灑下來,形成一層靈氣屏障護住周身,三位長老再次化作流光,向著劫云中心的段霜直沖而去。
而就在他們剛剛離去,這云溪城的北門就轟然炸裂,一道人影像炮彈一樣瞬間撞破了城門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