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沫最后將兩張底牌攤開,阿巴查、小塔布曼他們都搖頭而笑,馬斌臉色卻跟便秘似的,漲得通紅。
宋雨晴這才明白過來,曹沫剛才給她看底牌,說順子吃同花,還說馬斌手里應該是順子,他要將馬斌詐掉,害得她極力鎮靜還是免不了緊張,卻沒想到曹沫壓根就是拿她詐馬斌。
要不是大家都看過來,宋雨晴鐵定能將曹沫的腰肉給掐青了,現在只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然后在桌下踩了他一腳。
曹沫又朝坐對面的馬斌笑瞇瞇的問:
“馬總,我可以收這些籌碼了?或者馬總拿兩千美元給我,從里面數兩千籌碼走?”
馬斌臉青一陣白一陣,他要想接著玩,就得從曹沫手里買籌碼,他難道能說就是窺到宋雨晴的臉色太緊張,才以為吃定曹沫了,想要在氣勢上羞辱這不知好歹的小青年一下?
他忍氣吞聲從厚厚的皮夾里數出兩千美元遞給曹沫,接著從彩池里數走相應的籌碼。
“一把就這么多?”王文嚷嚷著要進賭場長見識,這時候有點瞠目結舌。
“刺激吧?”曹沫笑著問王文,說道,“我從來只玩娛樂局,就是知道我牌技再好,運氣或許也不錯,總有一天會賭得傾家蕩產……”
說到這里,曹沫將籌碼疊到兩千美元現金上,不忘跟馬斌介紹他的另一重身份:
“對了,馬總啊,謝總可能沒有告訴過你,我在金元賭場有個綽號,人人都叫我‘駝鳥阿沫’,主要是說我這個人能跟到最后一輪,從來都不詐牌。你沒有發現我跟注之后,謝總、郭經理、小塔布曼先生都紛紛棄牌了嗎?玩德州撲克呢,最重要的是茍得氣。要不然,馬總,你覺得我年紀輕輕,憑什么敢坐在這里說大話?馬總也不要覺得我難聽,但我現在不說這番話,馬總你這只勞力士今晚可真的就要落在這里了——雖然大家都說,德州撲克在最后一張和牌出來之前,一切都有變數,但德州撲克說到底,更主要的還是詐術……”
見馬斌狐疑的掃視過來,謝思鵬硬著頭皮給自己打圓場,跟曹沫說道:“得,上次贏我們幾千美元,你也沒有必要吹到現在吧?來來來,我們接著玩。”
牌桌上陣無父子,大家都看得出馬斌心浮氣躁,接下來不要說楊德山、郭建了,連阿巴查都知道針對馬斌押注追注。
馬斌又實在沉不住氣,賭性卻大,稍微好一點的底牌就想跟人拼籌碼,一個多小時,隨身攜帶的一萬美元現金都見底了。
曹沫不喜歡謝思鵬暗里挑事明里裝好人。
他看到馬斌對謝思鵬起了疑心,就暗中給謝思鵬打配合牌,讓謝思鵬拿到好幾次彩池,最后搞得每個人都贏得馬斌一兩千美元,謝思鵬還是贏最多的那一個。
馬斌從謝思鵬那里拿了一萬美元,更加心浮氣躁,不到半小時就被清空,而這次謝思鵬一個人就贏走他六千美元。
“今天手氣真背,看到不是我適合玩牌的日子,我先走了,你們接著玩吧。”馬斌垂頭喪氣的站起來,將手機、車鑰匙都收拾進錢包就離開。
曹沫奉行人生須茍的準則,好不容易將馬斌的仇恨值引到謝思鵬的身上,叫馬斌懷疑一切都是謝思鵬做局玩他,曹沫自然不會再拱火說什么話刺激馬斌。
等到馬斌走到,曹沫才跟謝思鵬笑道:“謝總今天手氣是真好,將那個姓馬的殺得屁滾尿流——要不是我相信謝總的為人,我都懷疑謝總你跟楊總他們串通他做這姓馬的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