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跟曹沫完全無關,他沒事就在牌桌上觀察眾人神態。
謝思鵬、嚴志成找人合作,還是迫切的,并沒有做局的意圖。
小塔布曼手里沒有多少資金,參與程度不深,也無意出售塔布曼家族在拉娜德雷酒店的股份。
他之所以想促成這件事,主要也是看到將經營不善的宴會樓高價出租出去,能大幅改善酒店的收益——有個別投資人則是覺得跟賭場牽涉上,會很復雜,堅決反對。
馬斌第一次聽說這事,有些躍躍欲試,知道賭場在任何一個地方撈錢都狠,嚴志成手里那張經營牌照不是普通人能搞成的,也知道在德古拉摩不是誰都能隨便罩得住場子的。
沈濟興趣不大,應該跟丁家對子侄要求嚴格有關,似乎禁止參加投資這種偏門生意,即便博|彩業在卡奈姆是合法的。
陸彥很有興趣,卻又非常的警惕,看得出他骨子里盛氣凌人,但基本的智商還有,已經意識到楊德山今天是有意在引導他。
這叫他對楊德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有所懷疑。
說起來比較奇怪的,還是站在陸彥身后的牛仔褲女郎,無論是她細微的肢體動作還是神色變化,還是偶爾故作天真插一兩個問題,都有意引導這個話題往更深處挖掘,使陸彥相信這是一項很不錯的投資。
然而曹沫又很肯定牛仔褲女郎跟謝思鵬、嚴志成沒有瓜葛,或許是促成這件事本身就對她有利?
在牛仔褲女郎有意的引導,陸彥很快也理清楚思路,跟謝思鵬、嚴志成說道:“我個人對經營賭場不怎么感興趣,但要是拉挪德雷酒店,能夠將一部分資產切割出來銷售,我倒是可以收購這部分資產,再出租給你們的……”
從投資角度下,陸彥這種選擇是很明智的,對風險進行了嚴格的分割。
出資收購酒店的一部分設施,高價出租,就能坐收較高的收益了,就沒有必要參與賭場高風險的運營。
雖然經營賭場的收益看上去更可觀,但不要說德古拉摩了,就算是拉斯維加斯,經營賭場的又有哪個不是黑白兩道通吃的?
而面對的競爭者,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賭場經營每天大量的現金流進出,財務監督也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陸彥就算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但在德古拉摩這么一座他絕不熟悉的混亂都市,也絕不對輕易涉足賭場的直接經營。
陸彥也很明確,嚴志成經營賭場,也不就能參與這部分設施的收購;而其他想與他共同參加這部分設施收購的投資人,就不能再去參與賭場的經營。
當然,這一切看似陸彥自己想出來,其他人一邊玩牌一邊說話,也沒有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只是覺得看似紈绔的陸彥,肚子里還很有些貨,但曹沫看得很清楚,陸彥能有這樣的想法,是牛仔褲女郎幾次不失時機的將話題引導到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