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灣咖啡也提供商務簡餐,她拿起桌角的菜單,不著痕跡的別過身子,不叫曹沫賊兮兮的眼睛看她。
“你自己覺得有什么是能做的?”曹沫將問題反丟給斯塔麗,“目前卡奈姆在新海的留學生有多少,是個什么數?”
九十年代底,國內加強與非洲的經貿政治聯系,之后差不多每年都給卡奈姆有近百名留學名額——雖然曹沫也知道新海各高校是接納卡奈姆留中學生的主要地區,但具體什么情況就不清楚了。
聽曹沫提到這個問題,斯塔麗眉頭微微蹙起來,說道:“目前卡奈姆在新海的留學生,包括留學之后目前在新海工作的,有二百三十多人,但多少有些良莠不齊——我跟他們也湊不到一起去。”
斯塔麗說的這個問題,曹沫卻能理解。
卡奈姆本身就是一個族群割裂比較嚴重的國家,而土著跟殖民者后裔又存在由來已久的嚴重對立。
不管素質好差,以卡奈姆的社會公平程度,在這節骨眼上能爭取到留中名額的,大多數人在卡奈姆還真是非富即貴——而以這三十多年來卡奈姆的政局發展,他們以地區土著酋長家的子弟為主。
斯塔麗難以融入卡奈姆在新海的留學生群體,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
當然,也不是說卡奈姆留中學生群體不接納她——任何一個男性為主的群體,都當然不可能拒絕這么一位絕色佳麗——是卡奈姆留中學生群體的氛圍,將斯塔麗排斥在外。
國內改革開放以來,社會各個層次、各個角落對外籍人士都可以說是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給予種種特權。
這么做的好處,就是營造極好的外商投資氛圍,這二三十年為國內經濟發展做得很大的貢獻,壞處就是有相當多的外籍人士,包括留中學生在內,都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事,曹沫也有所耳聞,心想也許是這點也同樣叫斯塔麗厭惡吧?
不過,即便一個群體再墮落不堪,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不可救藥。
更何況留中學生能到中國,不是沒有門檻,也有一部分是卡奈姆自幼就接受良好教育的中產市民階層子女。
“你是外籍留學生,應該在中國投資注冊公司的——你有公司這個載體,就可以嘗試雇傭能看得上的卡奈姆留中學生……”
曹沫還沒有說完呢,斯塔麗就拍著額頭,流露出一副“饒了我”的神色。
可能論智商、野性、見識、縝密思維、察言觀色以及隨機應變的能力,罕有人能及斯塔麗,她的行動力也絕對不差。
然而說及創業,不僅更需要沖動的野心跟對財富攫取的**,同時也需要堅韌不拔的毅力跟創業初期瑣碎小事都需要親力親為的旺盛精力。
倘若什么瑣碎小事都需要自己持之不懈的親力親為,創辦公司以便聚攏一批卡奈姆在華的留學生,為以后對抗吉達姆家族的勢力而積蓄力量,斯塔麗絕對更樂意走捷徑。
比如說,暗中買殺手去行刺副州長吉達姆,甚至她自己偷偷潛回國干這事,也未嘗不可……
“卻未必什么事都需要自己操勞的,”宋雨晴看到斯塔麗一副迫不及待向對曹沫翻白眼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倘若卡奈姆在華留學生群體中有人有創業的心思,能力也還行,完全可以用風險投資的形式,對其進行資助——斯塔麗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么一兩個合適的人選,然后出錢投資他的公司,以創業項目投資為平臺,吸引卡奈姆在華的留學生,一樣能達到這個目的……”
“聰明!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曹沫忍不住都想夸宋雨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