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酒加過姜絲白糖,拿梅子浸泡過,入口酸甜,十足的潤喉;冷切羊肉的醮料也是這家店特別調制的,加切碎的蒜蓉,曹沫夾了兩片肉入口,就贊道:“這肉這酒還真不錯,你要早兩天找到這店,我就請勃拉姆、加隆他們也來吃一頓了。”
吃菜喝酒聊著天,曹沫注意到謝思鵬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似在等什么人過來,四人將兩熱水壺的黃酒喝掉,聽見重型機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而來,停在小店門口。
曹沫見謝思鵬探頭往門外看過去,轉頭就見一個青年,跟一個羽絨服下露出光滑小白腿、化著煙薰妝的女孩子走進來。
曹沫乍看跟他們年齡相仿的青年,臉型跟謝思鵬相像,長得白白凈凈的,還以為是他兒子帶著小太妹似的女朋友趕過來吃飯。
女孩子妝化得很濃烈、怪異,眼線畫得又粗又黑,描著紫亮色的眼影,像是美漫里走出來的人物,實際年齡應該比較小,卻見她徑直走到謝思鵬面前,不耐煩的說道:“你煩不煩,以前一年都打不了幾通電話,現在回國一天打多少電話,跟催命鬼似的?是不是國內電信產業發展太好,電話費太便宜了你?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快點說,我晚上酒吧還有表演!”
“馨馨,你別跟爸這么說話。”青年扯了一下女孩子的衣服,說道。
“那我要怎跟他說話?幾年都沒見人影,回來就管這個管那個,誰欠他似的?”女孩子甩開小青年的手,吃了火藥似的嗆聲道。
“我也沒有要管你,只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變化有些太大了,你還在上學,你看你現在這樣子?那些亂七八糟的酒吧是你能去的地方?”謝思鵬說道。
“你在那些更亂七八糟的地方,摟十**歲女孩子到酒店上床的時候,有想過人家有可能也還在上學啊?”女孩子盯著謝思鵬問道。
“噗!”曹沫還想假借喝酒不關心謝思鵬的家事呢,聽女孩子這么懟謝思鵬,忍不住將滿口酒噴出來。
謝思鵬老臉漲起豬肝色。
沈濟跟肖軍馬上嫌棄的將噴到曹沫口水加酒水的菜,喊老板撤走,重新照樣新做一份上來。
“我兒子謝安晨,明年年初就能從華師研究生畢業,想著跟你們年齡差不多,應該有共同語言——就約出來見一見。我本來是想帶他去非洲,但他媽死活不同意。雖說我在國內也沒有什么能幫到他的,但好在他也比較努力,不用我怎么擔心……”謝思鵬臉色很快就恢復正常,讓青年走到跟前跟曹沫、沈濟他們介紹道。
“啊,老謝你今年多大?”沈濟詫異的看了青年一眼,看年紀是真不比曹沫、肖軍他們小。
“我老家蘇北農村,我們那個年代,十**歲結婚很正常的——二十二歲我就當爹了,在我們那個年代都算晚的,不像你們現在,不到三十歲都沒有心思談個固定的女朋友,”謝思鵬說道,他想要拉那個女孩子走過來,最后還是縮回手,只是簡單的說道,“這是我女兒謝馨馨——她就有點叫我發愁了,我常年不在國內,我老婆也管不住她,給她找最好的小學、中學,讀下來最后卻給我考一個高職,哎……”
謝思鵬大概也知道女兒聽不了他的話,就讓青年拉把椅子坐下來:“謝安晨,沈總、曹總、肖總,他們都是爸的朋友,你以后決定留在新海,要靠他們照顧的……”
“都什么朋友?你一直都見人下菜,請人下這破館子,這幾個朋友應該也不咋樣啊,”女孩子大大咧咧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先懟了謝思鵬一句,然后將羽絨服脫掉,露出里面穿著低胸皮衣,一對小白乳被勒得都被擠出來,小皮裙也是短得快將大腿根露出來,用非常社會性的眼神,朝曹沫他們乜視過來,“你們都上過什么學,我看看你們都是什么層次的人,竟然被帶到這破地方來吃飯?”
不得不說女孩子年紀輕輕,還挺性感,但當著謝思鵬的面也不好意思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