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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濟很快就趕了過來,走進曹沫辦公室看到白板上密密麻麻寫的東西,問道:“你這是又要算計誰?”
“只要我沒有算計丁家跟東盛就行了,”曹沫笑著叫沈濟坐下來,將他上午跟葛軍碰面,以及計劃調一筆資金從公開市場逐步買進泰華集團的股票等事,說給沈濟知道,也希望沈濟負責去接觸持有泰華及新泰華債權的那幾家金融投資機構,“我們就算沒可能從這些金融投資機構接手陸家抵押的上市公司股份,但有機會的話,也要爭一個報價的機會,不能讓韓少榮他們撿到便宜貨。”
“現階段你純粹是找陸家的不痛快,就算有打草驚蛇的用意,但會不會取得好的效果還難說,東江證券以及錢文瀚那邊,肯定不會跟你玩。不過,要是真有奪取泰華集團控股權的機會,東江證券有嚴格的風控管理,或許不會涉足其中,但我相信錢文瀚那里可以談一談,”沈濟說道,“錢文瀚出面找這些金融投資機構溝通,要比我管用得多,但我也會幫你盯著這事就是了。問題是,你計劃動用多少資金去做成這事?”
今年上半年,受國際黃金價格大漲刺激,伊波古礦業集團利潤好得驚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卡奈姆等國也受益于國際原油價格大漲,信心百倍的大規模拉動國內基礎設施建設,致使成品水泥價格再度漲至每噸三百美元的高位,科奈羅水泥一到八月的凈利潤就接近兩億美元。
而同時錢文瀚及新海金業注入的資金,支撐烏桑河銅金礦第一礦場的二期建設,這使得伊波古礦業、科奈羅水泥僅兩家公司手里,迄今為止就囤積了三億美元的現金。
而曹沫之前將幾內亞灣航運及礦業公司的部分股權以及法涅河金礦等項目轉讓給錢文瀚及新海金業,也差不多收到近十億人民幣的資金。
這部分資金,即便有相當一部分都已經進行債券、信托投資,但都屬于短期兌現的可靠金融資產。
現在東盛承受太大的資金壓力,丁肇強也是迫不及待的催促沈濟過來找曹沫談融資的事情。
沈濟不可能不過來找曹沫,他也知道曹沫手里能動用的資金不少,但現在問題來了,曹沫不僅想從公開市場狙擊泰華的股價,甚至還意圖爭取泰華集團的控股權,這得需要準備多少資金,又能挪出多少資金緩解東盛此時正面臨的危局?
“這個只是初步有一個想法,怎么做還不一定呢?再說了,陸建超、陸彥他們一個個恨我入骨,他們寧可便宜別人,也不會輕易叫我得逞的,”曹沫笑道,“你先說說東盛有什么計劃吧?”
聽曹沫這么問,沈濟就跟得了便秘似的,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東盛董事會是提出一個方案,但我即便不覺得你會接受,也得過來居中傳達一下……”
“東盛不會打算從我這里借十億八億,然后按年支付十幾個點的利息給我吧?”曹沫訝然問道。
沈濟苦笑著點點頭,說道:“我舅舅都覺得你未必會接受,董成鵬還有另外兩個主要股東卻頗為堅持,所以讓我過來先問問你的意見。”
宋雨晴跟周晗面面相覷,她們都知道董成鵬暗中跟韓少榮的關系密切,卻不知道他這時在東盛董事會上的強硬表態,跟韓少榮有沒有關系。
曹沫皺著眉頭說道:“那就是還沒得談啊。照我說啊,你要么直接過來幫我管理天悅投資得了——你現在百分九十九的身家,都在這邊,省得夾在當中兩頭難做。”
“我就算答應你,也得等東盛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沈濟抱頭靠沙發上嘆氣道,“你回國之前,我找葛軍聊過,他對接下來的形勢很不看好,次貸危機的蔓延確實也越來越嚴重。憑心而論,東盛地產都是好項目,樓盤打造的都是精品,我舅舅有躋身一流地產商的野心。也恰恰如此,七月份沒有當機立斷,錯過降價促銷的良機,現在就算能狠狠心下調房價,我估計效果不會太好,畢竟現在各地下調房價的樓盤太多了,售樓處都被砸了好幾家,普通民眾心目已經形成房價不斷下跌的深刻印象,就更會惜買。現在東盛資金回籠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消耗,要是再沒有新的資金補充進來,一旦出現斷流,問題真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