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下午三點鐘曹佳穎她們才從派出所趕回來,看到曹沫、成希拉肖軍、趙倩蕓早已經坐大廳的角落里打牌,走過去大聲叫餓道:“這時候有沒有吃的?都快餓死我了……”
“什么處理結果?”成希問道。
“猥褻的事無法認定,最后那幾個地痞混混以尋釁滋事以及非法攜帶管制刀具,行政拘留半個月——目前也只能這么處理!”佳穎意猶未盡的說道,“在拆遷現場被毆打的兩名村民,有可能是受威脅了,都不敢站出來做筆錄,要不然非叫他們再多關半個月——我看還是要找媒體介入才行。”
“今天這事多虧曹先生你們,不要我們這家店都有可能在瀆河開不下去了。”呂新勇感激的說道。
“這不算什么事情,”曹沫笑了笑,又放下手里的紙牌,跟佳穎說道,“找媒體介入可以,但木象資本要放棄掉那塊地,不然事情扯不清楚……”
“這個我知道。”佳穎有些可惜的說道。
“媒體我來聯系。”呂新勇主動將這事攬過去。
他曾在證券投資圈子里混過,雖然現在到瀆河來投資民宿,他夫婦倆也過上半隱居式的田園生活,但也并沒有跟以前的圈子脫節,媒體方面也認識一些人。
當然,他心里更清楚,以后要不想綠映集團或那些小混混再跑上門來找麻煩,軟弱忍讓其實是不行的。
“這樣也行——這事要是還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助,的你直接聯系佳穎、程新都可以。”曹沫不是說放手不管,但也不希望佳穎牽扯太多的精力,交給呂新勇夫婦倆處理是最好不過的。
…………
…………
曹沫他們在瀆河住了一周才返回新海,呂新勇找來媒體采訪棲鳳山古建筑保存及拆除情況,但報道還沒有正式刊發出來,就有消息傳出來,原先有意從綠映集團手里拿地的公司,已經決定放棄跟綠映集團的合作。
邱小妍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而汪朝勇在這件事后也沒有再看到行蹤,肖軍從其他同學那里打聽,汪朝勇似乎也沒有在瀆河停留多久,之后就回到新海搞連瑣藥店,也不知道背后是不是邱小妍占大股。
而在瀆河市里,對市政府個別領導以及綠映集團這些企業,一直以來都存在很大的意見,甚至可以說是怨聲載車。
之前不是沒有人站出來舉報,但都是匿名舉報,沒有什么分量,市里不予重視是一方面,更主要的也是地方勢力盤根錯結太深,沒有什么重要人物肯站出來去得罪地方利益勢力。
“花開朝山”民宿事件從直接處理結果上看,波及面很窄,都沒有什么有分量的人物受到影響。
然而在這次事件過后,瀆河市政府以及浙省很快就收到多封直接針對綠映集團及胡姓市領導的實名舉報信。
舉報者里有多年利益受到綠映集團侵害的當事人,也是瀆河退休多年的老干部,影響很大,浙省也迅速對舉報信內容展開調查。
這些都是曹沫始料未及的。
事后分析看,“花開朝山”民宿事件更像倒下的第一張多米諾骨牌,令瀆河地方舉報人誤以為這代表著什么信號,從而比以往更積極大膽的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