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恩姆是阿克部陸軍副總參謀長。
胡恩姆不僅在曹沫提供的名單之列,團結黨也對他做過調查,確認是反對賽維義的人。
然而連一句祝賀的話、連一點緩和的余地都不留就拒絕聯系,就足以說明名單上絕大多數的人選,不管各自內心是什么態度,他們實際的選擇極可能會非常的糟糕。
胡安.曼塔爾輕嘆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打開電視看媒體報道有什么新的進展,卻見電視畫面上出來一名競選人,站在不知道哪里的演講臺前,正對著媒體記者的話筒,疾聲痛斥今天大選投票存在嚴重的舞弊行動,拒絕承認即將公布的大選結果,呼吁國際社會對大選舞弊行動進行徹查,重新舉行投票。
“咦,安迪斯今天得票率那么低,重新舉行投票,也跟他毫無關系啊……”梅伊.曼塔爾疑惑不解的盯著電視畫面。
“不對!”胡安.曼塔爾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但手機那頭嘟嘟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父親,你聯系誰?”梅伊.曼塔爾好奇的問道。
“曹沫。”胡安說道。
“曹沫已經抽身而出,能給我們那份名單已經是最后的幫助了,他不會接你的電話的。”梅伊.曼塔爾不是沒有想過聯系曹沫,但曹沫安排將這份名單交給她時,已經將話說得很清楚了。
而這時候她見父親撥給曹沫的電話,都被第一時間掐斷,梅伊.曼塔爾心頭最后一絲期待也破滅了。
當然,她心里也不會有絲毫的怨恨就是了,這畢竟是阿克瓦自己的事,曹沫之前已經最大限度的提供幫助了。
然而她內心有一絲失落,卻怎么都無法抹去。
梅伊.曼塔爾心里想:也許自己對這個東方男人所暗生的情愫,會被這失落感徹底抹除吧?
“安迪斯站出來指責大選存在舞弊,看上去是公開向賽維義獻媚,但作為坎特族溫和派候選人的他,這么做是沒有必要的,同時會令自己的支持者厭惡——甚至賽維義重新組建軍政府,也只會嘗試著去拉攏安迪斯,以收買坎特族人的人心,”胡安.曼塔爾說道,“安迪斯沒有必要站出來,但他這時候卻站出來,必然是有人說服他站出來!”
“說服他站出來干什么?”梅伊疑惑的問道。
“時間,”胡安.曼塔爾說道,“要是賽維義今晚就決定推翻選舉結果,重新組建軍政府接管權力,以胡恩姆等人的態度,很難再去改變什么了,但是安迪斯這時候站出來表態,賽維義很可能就會猶豫起來,不會在這兩天就直接干脆利落采取措施——畢竟賽維義他要顧忌的事情絕對不少。這將給我們贏得時間!而唯有時間才能讓支持塞洛女士的力量逐步的展現出來,唯有時間才能更多的人看清形勢做出正確的選擇,我們缺的是時間啊!”
“安迪斯賭上個人的聲譽,就是為了支持塞洛女士?”梅伊問道。
“當然要有足夠能量的人才能說服安迪斯!”胡安.曼塔爾說道,“我的電話可能被監聽了,曹沫才不會接我的電話,你有沒有其他方式聯系曹沫。”
梅伊內心被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充塞,說道:“我有一個加密的聯絡號碼,但一直都沒有聯系過。”
梅伊撥出加密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我這時候就在達荷美——我是說過不會干涉阿克瓦的大選,但阿克瓦人民已然做出自己的選擇,我作為阿克瓦人民的朋友,當然有義務應該幫著阿克瓦人民堅持自己的選擇不被個別勢力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