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時許的時候,廣源城的燈火,閃爍成片,從城外的京畿駐軍大營,能夠將這一景色,一覽無余。
深夜,三百邊軍大部分都已經進入了夢鄉,突然,外面響起了一片劇烈的騷亂聲。
緊接著,一個嗓門氣喘吁吁地猛喝了一聲,“緊急軍情,廣源城出現大量的暴民作亂,這些暴民人數眾多,已經開始沖擊各大官署衙門,國都內的軍隊,已經悉數被調動,但為了以防人手不足,特調北境都護庭駐扎在京畿大營之中的三百邊軍,前往城西天牢,協助天牢守衛抵御暴民沖擊。”
這道聲音說完,便是有一人手持調兵令符,急匆匆闖入大帳,然后將令符往翊麾校尉身前一扔,然后火急火燎地跑了。
從這名傳令兵離開的模樣看,事情已經到了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地步了。
翊麾校尉拿起面前的令符,只粗粗看了一眼,便是飛快地召集起兵馬,一刻也不敢停留地朝城西而去。
他們作為大陽帝國邊軍,深知兵貴神速,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天牢乃是廣源城中關押各類重犯的地方,一旦被暴民所沖破,后果不堪設想。
北境都護庭的這三百名邊防軍士,在翊麾校尉的帶領下,飛快地入了城,然后穿過街道,快速地逼近城西天牢。
街道上了無一人,大概都被嚇得躲起來了吧。
這支三百人的邊防隊伍,戰斗素質極高,他們手中刀劍出鞘,利箭上弓,以急行軍的姿態,飛快地來到了城西天牢前。
然而,來到城西天牢前的三百邊軍,卻是傻眼了,天牢前寂寂無聲,只有滿地的漆黑,那里有一個暴民的影子,唯有天牢高深難越的冰冷高墻,以及那精鐵鑄造的高大牢門,靜靜佇立,仿佛是一頭冰冷兇殘的野獸,正在張著大嘴,等待他們的到來。
三百邊軍你看看我,我看著你,不是說有暴民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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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嗎,暴民呢?這里除了樹影有些鬼影幢幢之外,一切都看起來顯得再正常不過。
只是,那原本應該守在天牢門口的天牢護衛們,卻是一個也看不到了。
難道,天牢已經被攻破,自己等人來晚了?
翊麾校尉在趕到天牢的那一瞬間,心中便是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詳感,他目光環視了一周天牢那冰冷的四壁高墻,下一刻,他當機立斷,調轉馬頭,就欲離開此地。
天牢重地,身為邊軍,擅自靠近,是將會視為叛亂的。
眼前的這一幕幕,透著一股股詭異的氣息,還是趕緊腳底抹油開溜的好。
然而,就在翊麾校尉剛剛調轉馬頭的時候,天牢的高墻之上,突然燃起了無數火把,一名名手持勁弓的士兵,長弓拉滿,箭矢冰寒,齊齊鎖定了這邊軍三百人。
火把將天牢四周,照得通明無比,翊麾校尉只聽得高墻之上,一聲大喝,“墻下何人,竟然膽敢手持利刃弓箭,夜闖天牢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