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平時代穿越而來的張九陽,在見到和府護衛渾身鮮血的時候,他就已經亂了方寸,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他們與自己是那么的熟悉,卻要因自己而犧牲,所以,此刻牧平巒的話,讓張九陽一時間很難接受。
身后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不用回頭,牧平巒都知道,那是和府其中一名護衛的聲音。
看來,這位朝夕相處的兄弟,已經撐不住了,黑衣人手中的“暗號”短劍,鋒利無比,和府護衛手中的兵器,根本就難以抵擋這等殺人利器。
牧平巒看著眼前情緒不穩的張九陽,沉聲說道:“九陽老弟,我牧平巒在和府做護衛這么多年,除了和老爺之外,誰都沒服過,但自打你來了之后,牧某對你,就是打心眼里的一千個一萬個服氣。”
“你可知道為什么?”
牧平巒沒待張九陽回話,就接著說道:“不是因為你給我們漲了工錢,不是因為你給我們每個月設置了休息的時間,而是,在牧某看來,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在你心里,你是真正的把我們這些下人,當成同等人去對待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如此做,但我知道,整個大陽帝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樣的人。”
“你是我們這些下等人的福音,是我們這些下等人的希望,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尊重,看到了平等,看到了身份無貴賤之別。”
“所以說,今天如果換作是別人,我牧平巒,也許真的會貪生怕死,逃之夭夭,但既然是九陽兄弟你,那我牧平巒就做不到只顧自己逃命。”
說到這里,牧平巒哈哈大笑了一聲,“九陽兄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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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你,是我老牧這一生最榮幸的事情,你快走,我等留下來擋住這些追兵。”
“否則,我等近二十人,就將斷無一人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牧平巒說完,狠狠地將張九陽往耿滿身邊一推,“耿滿,無論如何,你要看好九陽兄弟,一會待我殺開一條路,你便騎上快馬,朝著缺口處沖出去。”
耿滿聞言,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拉著張九陽,而牧平巒的身形,也在此刻,狠狠地沖向了那群黑衣人。
牧平巒沖入敵陣之中,大喝了一聲,“九陽兄弟,莫要讓我這十幾名護衛弟兄,白白犧牲了性命,快走!”
牧平巒的這一聲大喝,讓張九陽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他一把掙脫耿滿的鉗制,然后探手往耿滿懷里一掏,就掏出了一個火折子。
火折子一掏出,張九陽便是擰開其上的蓋子狠狠吹了一口氣,火苗“騰”地一下便冒了出來。
緊接著,張九陽來到一輛大車前,將手中的火折子往車上的絹布上一送,薄薄的絹布一接觸到火焰,便是飛快地燃燒起來。
然后,張九陽抓起其中一摞熊熊燃燒的絹布,往其他的布匹車輛上一甩,剩余的那十幾輛大車,霎時間其上的布匹便是被點燃,頃刻間火勢沖天。
做完這一切之后,張九陽沖牧平巒所在的方向一聲大喝,“牧平巒,收攏和府護衛,向大車靠攏。”
牧平巒何其機警,他見場中猛地燃起了熊熊大火,又見這些大車在張九陽等人的推動下飛快朝著這群黑衣人沖了過來,霎時間就明白了張九陽的用意。
牧平巒口中再次發出了一聲唿哨,聽到唿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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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府護衛,都在快速地朝著牧平巒靠攏。
十幾輛火焰沖天的大車,霎時間在和府眾人與黑衣人之間形成了一道防線,黑衣人手中的短劍再怎么鋒利,也不敢輕易挑戰火苗高達數米的大火。
牧平巒等人趁著這個間隙,飛身來到了大車之后,只不過,再次聚在張九陽身邊的和府護衛,已經只剩下了八名,而且,還個個滿身帶傷。
沒有靠過來的那四名和府護衛,已經倒在黑衣人鋒利的短劍之下,永遠站不起來了。
張九陽眼神冰冷,僅僅一小片刻的功夫,自己這邊,就已經折損了四人。
他與牧平巒對視了一眼,下一刻,剩余的這考察隊伍十數人,口中怒吼著,發了瘋一般,推著大車,瘋狂撞向眼前的那一群黑衣人。
那群以黑衣男子為首的“暗號”組織殺手,見狀紛紛躲閃不已,此刻就算他們身手再如何了得都沒有用,在高達數米的巨大火焰面前,只得落荒而逃。
否則,恐怖的火焰,一瞬間就將會把他們燒成一只渾身焦臭的烤豬。
牧平巒等人,頂著大車上烈火恐怖的溫度,從這群黑衣人之中,硬生生地撞出了一條生路。
與此同時,牧平巒不忘手起刀落,接連幾刀砍在了幾匹駿馬的屁股上,駿馬屁股受傷,發出了一聲嘶鳴,然后朝著黑衣人的方向,瘋了一般沖了出去。
幾名躲閃不及的黑衣人,甚至被這幾匹發了瘋的駿馬,高高地撞飛了出去。
趁著這個當口,牧平巒等人,推著大車,飛快地沖出了這段林中官道。
前方,是廣袤無邊的原野,再無黑衣人的阻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