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關熱切的目光,讓胡東臉上一紅,滿臉的失望。
“公子,又失敗了,你看!”
王泰接過炸碎的幾塊鐵片,長的有半個彈殼、寬度近乎震天雷的半圓,短的也有五六厘米,寬度在三四厘米。一顆震天雷下來,大概只能炸裂四五片,有的只是炸成兩半。
仔細看了看彈片的厚度,想起后世的甜瓜手雷,王泰緊皺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胡東,在彈殼上刻出縱橫交錯的凹槽,大約在一毫米左右,再試一次。”
一毫米的凹槽!
胡東心頭一震,拿著震天雷看了看,興奮道:“公子,這是個好辦法,炸出來的鐵片肯定要多得多!”
王泰點了點頭。現在他沒有辦法生產出拉火管的手榴彈,只能是最原始的點燃式。至于刻槽,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王泰看了看旁邊的幾個震天雷,心頭一驚。
“胡東,這彈蓋是你設計的?”
胡東不好意思笑了一笑,點頭道:“公子,擔心下雨弄濕震天雷,我琢磨著采用螺旋蓋,中間夾了一層油紙,以免導火索被弄濕,想不到真有用。”
“你這個辦法好,以后就這樣大量生產。”
王泰心情舒暢,哈哈大笑了起來。
東方不亮西方亮,沒有想到,胡東卻研究出了震天雷的防濕裝置。
“公子,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銃劍,也就是你說的刺刀。”
王泰長出了一口氣,這又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河水由山上流下,水流湍急,上下河落差足有百米,被山坡上修建的百米的水壩阻隔,然后呈三十度斜坡流下,帶動緊挨河邊的一座座工棚內的水力鉆床,制作銃管。
借著持續不斷的水力,鉆頭均勻旋轉,六天左右,就可以鉆著一桿黑亮的銃管。
“胡東,現在一月可以造出多少銃管?”
王泰看著墻邊擺放整齊的一個個鉆好的粗細一致,長短統一的銃管,拿起一個,打量了起來。
“公子,總共60臺鉆床,一個月大概在三百桿銃管,組裝不成問題,每個月生產兩百桿火銃,應該不成問題。”
看到王泰過來,幾個檢驗質量的工匠趕緊點頭施禮。
“師傅貴姓,你是那里人啊?”
一聲“師傅”,被問的工匠黑臉上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大人,小人石慶,原是榆林衛的工匠,朝廷發不下銀兩,小人被裹挾著成了流民,幸好遇上了大人,一家人才不至于餓死。”
王松點點頭,溫聲道:“石慶大哥,你們要看管好火銃的生產,這可事關兄弟們的生死。你們有什么困難,盡管直說就是,我一定會為你們解決。”
這些技術工匠,都是寶貝疙瘩,吃喝不愁不行,還要有心理上的安慰和滿足。
換句話說,不僅要能掙到銀子,還要有尊嚴。
和鄉兵們的軍官一樣,工匠也屬于“高薪階層”,像鐵廠里石慶這樣的工匠,每月的餉錢都在5兩左右,一般技藝的工匠,每月也是二兩銀子。
這年頭,外面餓死的人不知道多少。對于鐵廠里的工匠來說,吃住免費,每個月還有足夠開銷的銀子拿著,求都求不來的好差事,他們還有什么可抱怨的。
組裝車間里,工匠們正在用一把把刺刀往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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