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他往前逼近了一步,繼續說道,“張小北是我張家的子孫,他應該為張家做出犧牲的。他們都是我的子孫,我讓他們生,他們便生,我讓他們亡,他們便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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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我一下就氣不打一處來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反而沒有那么的害怕了,直接逼視著張家爺爺的眼睛說道,“你什么時候拿小北當過張家的兒孫了,他六歲就被張家趕出了張家的大門。這么多幾年,張家管過他嗎?”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張家,但是張家現在人丁衰落,難道就是你想看到的。”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腳下,“我看你就是為了你自己,你不過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只是為了自己能活的更久一些。他們都是獨立個體的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的犧牲品。”
我這人一向是個不善于言語的人,在我當遷墳師之前,不管是上學還是在家里,我都是幾乎從不說話的,大家給我起外號叫做悶葫蘆。
雖然從事了遷墳師以后,我整個人自信了不少,但是話也不是很多。這次我是真的被氣到了,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我都感覺自己的臉氣的都有些微微的發燙了。把無恥當本分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張家爺爺發出了冷笑聲,“馬中元,不管你怎么巧舌如簧,今天你都是在劫難逃……”
他說話的時候,我感覺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沖進了我的鼻腔,這味道十分的古怪,像是骨頭的焦味,同時還帶著一股香味。
我趕緊捂住了口鼻,但是為時已晚了,我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迷過去,聲音也變得含糊了起來,“你用了什么……”
張家爺爺的眼神變得凌厲無比,他把語調拉的很長,慢悠悠的說道,“馬中元,不知道你那個瞎子爺爺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世上有一種人是不能惹的,那就是香師。”
“不管是上九流還是下九流,只要辦事,都是要用香的,你們用的香離不開香師。”
“你現在是不是聞到一股骨頭燒焦的味道,這是我們張家的獨門秘訣—骨香。”張家爺爺一邊說話一邊朝著我靠了過來,他離我越來越近,以至于地上的影子已經籠罩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身體莫名的朝后移動了一下。
香師這個行業我還真的聽瞎子爺爺講起過,香師也就是專門從事制香行業的人。當然并不是所有制香行業的人都能稱之為香師的,只要那些特殊的制香人才會被稱為香師。
所謂的特殊也就是他們跟特殊的紙扎匠和鞋匠一樣,懂得一些陰陽之術。不過,對于骨香我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讓我驚訝的是這張家居然是香師,原先我還以為他們家是更夫,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這些思緒在腦子里一閃而過,我的頭越來越暈了,恍惚間,我看到瞎子爺爺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笑瞇瞇的看著我。同時他把手插進衣服的口袋里,從里邊緩緩的取出一把閃亮的匕首,那把匕首透著寒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