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想把寫著雁丘詞的紙拿回來伸了伸手卻是沒敢,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此時歐陽修還沒有和恩師晏殊心生芥蒂,富弼與歐陽修走動倒也還頻繁。歐陽倩剛離開,仆人進來稟報富弼來訪。
歐陽修命人將富弼請進來上了茶。
歐陽修問道“彥國,可聽過最近傳的那一句,天不生吾林致遠,詩壇萬古如長夜?”
富弼聞言一笑說道:“永叔,你算問對人了”
歐陽修問道:“彥國知道此人?此子到底是何人,竟出如此狂妄之言”
富弼回道:“前些時日偶然得知此人,便差人查了一查,后又與其見了一面”
富弼嘆道:“當日我竟然跟一個毛頭小子爭的面紅耳赤,險些失了體統”
歐陽修聽聞道:“彥國,你可知我那小女與這林致遠乃同一書院讀書”說完將雁丘詞遞給了富弼,又將詞的來歷細說了一遍
富弼看完倒是不覺得意外,說道:“此子雖有才華,卻玩世不恭”
歐陽修點點頭說道:“我那小女也是如此說,此子妙語連珠,卻只是為了寫出話本跟同窗換些午間點心”
“倒是他能做出的事,能為賣鐵筆寫詩,為不去書院寫了一首詞,再為話本寫一首詞也就不稀奇了,而為點心寫話本也就不離譜了”富弼倒是認可。
歐陽修搖搖頭道:“修自問閱人無數,卻有些看不透此人了”
富弼說道:“永叔看看這首詞”富弼拿出自己抄寫的臨江仙放在歐陽修面前。
富弼又一嘆氣道:“奈何此子這一句,天不生吾林致遠,詩壇萬古如長夜,將全天下讀書人得罪了個干凈”
歐陽修讀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歐陽修讀完臨江路說道:“詞倒是寫的異常發人深思,不像一個年輕人,為何行事又如此莽撞”
富弼聞言道:“此子目光如炬,洞察世事,故而才行這玩世不恭之舉罷了,觀此子昨日言行貌似還是不甚在意科舉仕途,去書院讀書也是礙于其家嫂的逼迫”
歐陽倩并沒有離開而是躲在門外聽著歐陽修和富弼的談話,聽到歐陽修讀到臨江仙的詞句捂著小嘴滿眼驚訝之色。
富弼又嘆道:“此子曾言何為強國,強國為:傷吾一子民者,滅汝一國之民。”
歐陽修聞言面色一凜,歐陽倩門外聽到也是嬌軀一顫。
富弼見歐陽修不悅接著說道:“我亦說此有違圣人之道,他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又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
歐陽修面色稍緩道:“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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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代圣人言嗎?”
富弼一笑道:“永叔此言差矣,此本就是圣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