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今日多謝賢伉儷款待,為兄就此告辭,下次再來看望林兄弟。”
金臺背著采買的東西走了。
林近望著金臺遠去的背影說道:“金大哥記得常來看我。”
金臺對于林近如此與自己攀交情心中也是高興。
他本就是孤兒。
是被親生父母過繼給金家的,只是不久養父母又雙亡了,隨后被收養在寺院里,對于親情他也是無比渴望的。
季秋荻攙扶著林近也走了。
林近想要跟著金臺走,季秋荻對此是心知肚明的。
季秋荻攙扶著林近回到房間里,讓他躺下才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段時間與林近的相處,她知道林近是個有才情的人,有才能,而且不止是斂財。有真情,他可以在自己的家人不在乎生死。
金臺她是知道的,年輕一輩武林中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她很怕林近跟著金臺走了,是怕林近逃走無法與上面交代,還是心底不舍得讓林近離開,她自己也分不清。
他要找女人,自己就給他找了五個,五個最美的花魁,看著他當時心滿意足的神態,自己心中莫名的不爽,發誓再也不讓他找女人了。
看著睡在軟榻上的林近,她心中思緒萬千,這個男人還是一心要走。
林近睡了沒多久就醒來了,他看著坐在一旁的季秋荻默默不語。
“待在這里不好嗎,你為何一心要走?”
聲音并不冰冷,但也不溫柔,平淡無奇的一句話,但是在季秋荻的口中說出來,卻又那么奇怪。
林近隨遇而安的性子,如果汴京城里沒有那一大家子人,這種日子真的很符合他對于生活的理解。
“我是一定要走的。”
林近口中吐出這樣一句話就出了屋門,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暮秋~
暮色漸沉。
楓葉漸紅,落葉蕭蕭。
庭院中有一個石桌,幾個石凳。
林近坐在石桌旁,他知道季秋荻不會讓自己走脫的。
這個女人的武力值對于自己來說太高了。
金臺也只是偶然遇到結交一下,有季秋荻在一旁,自己很難有機會與他說明內情,何況此時交情尚淺,出言相求并不合適。
暮色已深。
天邊已沒有了霞云。
庭院中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女子,一身道袍,女子年歲不過雙十年華,面容也很清俊。
季秋荻坐到了林近的旁邊,問道:“你在想家?”
林近第一次見到季秋荻穿道袍,雖然天色漸暮,仍遮蓋不了她一絲出落凡塵的氣質。
林近點點頭。
季秋荻又道:“我沒有家所以不會想。”
林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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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說:“我以前也沒有,現在卻有了。”
季秋荻疑惑:“以前沒有,現在又怎么會有?”
“哪里有你在乎的人,哪里就是家。”
季秋荻道:“我并沒有在乎的人。”
“等你有了在乎的人,也就有家了。”
季秋荻道:“我覺得這里就是家,你呢?”
林近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季秋荻明白林近怎么會將這里當做家呢!這里對于他來說只是牢籠,只是她忍不住要問,她怕此時不問以后再也沒機會了。
季秋荻與林近在這里住了一個月了。
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沒了勾心斗角打打殺殺,這種安靜的日子,她不曾體會過。
幸福是可以讓人忘去很多煩惱的,季秋荻這段時間過的無疑就很幸福,畢竟她是一個女人,女人是感性的,也是易變的。
暮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