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找專人打理?”范悅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后。
林近微微一笑,示意讓她坐下。
范悅娍隨即坐到了對面的躺椅上。
林近道:“這些都是種子,今年只能種一畝,明年便可以種十幾、二十畝,三五年后就不用擔心種子不夠的問題了。以土豆和地瓜的產量一旦推廣開來,大宋就不會有人再挨餓。”
范悅娍問道:“你為何不將種子交給朝廷?那樣豈不是更快?”
林近搖了搖頭并不想多做解釋,此時的官員如果肯做實事,宋朝就不是這般窘境了。
“我還是更相信自己,這些種子可是幾十條人命換回來的,可以養活數以百萬計的人口,交給那些官員我不放心。”
范悅娍微微頷首道:“我相信你說的話!”
林近問道:“不生我的氣了?”
范悅娍嗔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那日我真不是有意的。”
范悅娍一皺眉,“你還說!”
林近急忙道:“別動氣,我不說了。”
范悅娍怨道“我怎么遇到了你。”
“那日救你時我猶豫再三,也是迫不得已,非得那樣才能救得了你。”
范悅娍說實話是不太信的,還有親嘴救人的?
林近看他不說話,也不在言語,這本就很難說得清,除非當著她的面再救一人。
“可是我已經定了親,以后該如何跟夫家交代。”
林近黯然失色的點了點頭,“我以為你不知道。”
范悅娍無語了,不知道就可以當做那件事沒有發生嗎?
“有時候我想盡快成親這事也就過去了,可又怕一旦被人泄露出去......”
“唉!都是我的錯,實在不行你就取消婚事吧!”
范悅娍一時怔住了,取消也要對方肯同意才行呀!悔婚可是要吃杖責的,那樣范家以后還如何見人。
“我也問過那大夫,那日你不救我,我是活不過來的。”
林近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不要想不開就行,實在沒辦法就...就跟范公坦白吧!”
范悅娍搖頭道:“再說吧!”
她即便坦白了又能如何?跟陳家退婚嫁給林近當小妾?父親那一關也過不去。
林近點了點頭。
范悅娍又道:“我幫你管著這些地如何?”
“你?”
“怎么,不可以嗎?”
林近笑道:“可以,只是那樣你哪里都不能去了。”
“我本就沒事可做!”
“我每月給你二十貫如何?
范悅娍起身道:“隨你,但是你以后要守禮。”
“好!”
兩人說定,范悅娍每日來這里幫忙照看土豆和地瓜,順便與慕容云淺和段小妹制作沙盤,林近則付給她一個月二十貫的報酬。
兩日后,韓公廉做的打井鉆頭送到了渭州城。
林近派人運到了田邊,鉆頭的形狀就是一根直徑三十厘米,長不到兩米的鐵棒下面是錐形的鉆頭,還有一個很大的滑輪。
林近又去城里找人做了幾條麻繩和一個十幾米高的木質三角支架。
麻繩粗的比大漢胳膊還粗兩圈,細的則如女子的胳膊,都有三十丈長。
兩條麻繩拴在鉆頭的尾部,將滑輪固定在三腳架的頂端,將粗麻繩穿過滑輪,雇請幾十個大漢將鉆頭吊了起來。
林近拿著小旗子一聲令下,“放!”
大漢們齊齊將粗麻繩放手,鉆頭快速落了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范仲淹已經被林近請了來,他看著沒入地里半截的鉆頭暗暗思忖起來。
林近又命人將鉆頭拉到三腳架頂端,吩咐人在坑里放上水,又是一聲令下,“放!”
鉆頭又是猛的落下,這次坑又深了一些,如此重復井越來越深,林近又吩咐人在旁邊挖了一個大坑,灌滿水與井口連通起來,這樣井就一直灌滿著水。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不太相信林近這樣能打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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