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吳大雄不禁婉爾。
"對了,佟團長。我想問一下您,
你知不知道咱們八路軍總部有一位姓陸的女同志?
我受人所托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當面交給她。"
"吳先生,你說的是陸貞蕓吧?"
"啊,對,對對。"
"吳先生你認識他?"佟一鳴團長充滿了好奇。
吳大雄先是點點頭,后又搖頭。這一來,大胡子佟一鳴就更好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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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當然自主張,
寬容足以沐芬芳。
心頭有雨來撐傘,
眼底無晴去放陽。
莫道人生敢大醉,
相逢且來笑一場。
檐前滴水融海色,
廳角幽花孕霞光。
太行山的工作環境一直很艱苦。
陸貞蕓卻無一絲抱怨。
在這里她可以做很多事,內心感到很充實。
軍醫的工作雖然很忙碌,
但到處投遞過來的充滿感激、充滿善意的目光。
讓她覺得人生在世的意義應當如此。
普通的屋子,普通的床。被她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潔、明亮。
靠窗的位置有一長條木桌。
長條木桌上擺放著一面圓鏡和一幅精美的同學照相框。
在相框的背面題著一首小詩。
這是陸貞蕓在女子學校就讀時寫的。
也是她的人生座佑銘之一。
雖然剛剛二十幾歲年紀,
她曾經歷過很多事,遇到過很多人。
她的醫術是祖傳的。
母親反對她從軍,在哪里不是治病救人呢!
可她不這么想,那個時代的年輕人,
但凡接受了新文化運動的洗禮,無不愛國主義精神滿懷!
家國天下,舍身赴難,義不容辭。
所以陸貞蕓忍痛告別母親,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抗日報國這條路。
太行山根據地就是她的家。
她甘愿為此付出青春、汗水、熱血甚至寶貴的生命。
答答、答答答……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陸貞蕓推門看去。
"佟團長,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噢,是陸醫生,早啊!聽說師部來了重要客人,讓我等去坐陪。
也不知哪位朋友這么大架子。"
"對了,佟團長你等一等,把這包藥帶上,記著按時服啊!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陸貞蕓言道。
"不礙事,陸醫生、謝謝你呀。您忙,回見。"
佟一鳴打馬而過。
"有這樣的事。"陸貞蕓自言自語道。
這都是發生在昨天的事。
今天,佟團長給她帶來一個人。
據說就是昨天佟團長說的架子大的那個人。
"吳越強,吳先生是吧!你好,我就是陸貞蕓。
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吳大雄將那本《正骨要術》的醫書親自遞到陸貞蕓手中。
也算完成了一樁心事。
陸貞蕓一聽說是受母親大人所托。
忙道:"吳先生,謝謝您,您快請坐。我給您倒杯茶來。"
"不必麻煩了,陸醫生。我還有事,馬上就走。改天吧!"
初次見面,不便久留。
說完,吳大雄隨同佟一鳴團長上馬疾馳而去。
陸貞蕓望著吳大雄的背影,暗自嘀咕:"這個人,我在哪里見過嘛?
為什么總有一種特別熟悉、特別親近的感覺呢?"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