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名‘無雙’。”
許青梧雙手捧刀,突然單膝跪下,高舉橫刀,“許青梧親自為葉姑娘鑄刀,今日前來提親!”
人群嘩然,你這是提親還是逼親?
大家都是來提親的,雖說咱們為了捧蘇將軍而來,但也沒誰臉皮厚到這地步啊。
蘇云卿臉色難看至極,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葉汐早看見了刀身的銘文,心里猜測過其中含義,不外乎兩種,一種是說這刀舉世無雙,另一種則是葉無雙的名字了,不過先前他還是愿意相信,“無雙”二字是許青梧這小子為了跟自己談生意做的噱頭。他正想著在這上面做些文章呢,沒想到許青梧竟然自己說了出來。
“賢侄你這是何意?”葉汐為難起來,“今日眾多青年才俊都是來提親的,咱們還是按規矩來,快快請起。”
蘇云卿聽見葉汐對許青梧的稱呼都變了,此刻也急了,但讓他給葉汐下跪,他顯然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你葉汐就是我老子扶持起來的錢袋子,要不是你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我老子樂意搭理你,我才懶得理你呢,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許青梧不肯起來,執拗道:“初次見葉姑娘,我便一見傾心,不能自拔了,見她喜愛兵器,因此才特意打造了這把舉世無雙的兵刃。只有如此世間無二的東西,才能配得上無雙姑娘;也只有這樣堅不可摧的東西,才能代表我對無雙姑娘,堅不可摧的愛慕之情,因而我將刀取名‘無雙’。”
接著,他神色黯然起來,喃喃嘆道:“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我知道自己只是個鄉下窮小子,可我不愿如這歌里后來唱的那樣,等到心愛的姑娘要出嫁了,只能趕快喂飽她的馬駒,送她嫁給旁人!我許青梧既然傾心于無雙姑娘,我不管漢水有多廣闊,也不管我們之間的身份差多少,我只想在這里勇敢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意。我許青梧發誓,無雙姑娘嫁人,她一定,也只能是嫁給我!因為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喜歡她!”
“這,這……咱們起來再說。”
葉汐見他言真意切,仿佛入戲太深不可自拔了,這下真的為難起來。
雖說先前自己也有意撮合你二人,但你小子總和我姑娘吵架,明顯是互相看不上啊。現在讓你幫忙,你小子這戲演的也太過了吧,這樣下去讓我怎么收場。
許青梧明顯感覺到,葉汐在自己手臂捏了一把,這才又僵持了幾息后,不情愿地起了身。
早就躲在屏風后面的葉無雙,心里對此嗤之以鼻,要不是我清楚你的無賴本性,又知道這是父親設的局,說不定還真會信了呢。
你這小賊,簡直大大地狡猾!
她沖許青梧供著鼻子冷哼一聲,無意間瞧見許青梧那滿是挫敗的眼神,它得臉頰卻莫名紅了起來。
許青梧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斥責,什么有辱斯文,就你也配讀詩經;什么鄉下人不懂禮數,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出言放浪等等。
葉汐看著蘇云卿,一臉為難地說道:“蘇將軍,難得這孩子一片赤誠之心,我若不答應,豈不顯得我葉汐是那等勢利小人?可我答應他,又對諸位不公,要不咱們還是按規矩來,你們可以討論些學問嘛,拳腳就算了,畢竟能來的身手都不弱,到時候誰贏了,我就答應他這門親事。”
不待蘇云卿說話,葉汐湊上去低聲道:“我相信蘇將軍的本事,咱們結個親家,這可是親上加親。”
蘇云卿笑了笑,自信道:“那是自然。”
張武立即站出來說道:“哼,論實力,咱們誰也比不過蘇將軍;論身份,我們也不及蘇將軍顯赫,好在葉城主說了比學識,我自認讀過兩天書,雖不及蘇將軍自幼飽讀典籍,可也能替他打個頭陣,免得是人是狗都敢站出來提親。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鄉下人認識幾個字?見過幾卷典籍?就敢在這里賣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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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青梧見張武沖他直接開噴,毫不客氣地回罵道:“垃圾!”
張武雖不知道這詞的意思,但能看出來許青梧是在罵他,隨即怒喝道:“你說什么!”
“不是針對你,你別這么激動。”
許青梧伸手點了點蘇云卿一伙人,接著說道:“我是說,你們都是垃圾!垃圾懂嗎?就是廢物啊!”
“豎子無禮!”
“黃口小兒,滿嘴噴糞,簡直有辱禮數!”
“山里人就是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