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寨內,戰火再起。
蘇云卿與秦兵里應外合,打開南門放秦兵入城,于是秦兵從太平寨南門殺入城內,一路勢如破竹。
待飛天將軍快馬而歸,還未入城,遠遠便瞧見一支數千人的隊伍,從太平寨東門沖了出來,正與緊追不舍的秦兵且戰且退著。
他哪還不明白事情發展到什么程度。
太平寨失守了!
秦兵將領瞧見飛天將軍殺來,立即停止了追擊,任由他帶著殘部再次逃離。
太平寨中。
城主府還是原樣,只是里面的人,又換了。
巴、蜀兩郡郡守齊坐一堂,蘇云卿作為此戰最大的功臣,在此作陪。
蘇云卿聽聞飛天將軍引殘部逃跑,憂心道:“放虎歸山,怕不是好事,兩位大人還是乘勝追擊的好。”
“不急,”蜀郡郡守喝了口茶,舒服地長吟一聲,“此戰過后,飛天將軍已成喪家之犬,不足為慮。咱們收回了這最后一城,巴蜀兩地算是徹底太平了,那些聚首山林的強人,日后再慢慢收拾便是。”
巴郡郡守接話道:“不錯,此次咱們聯手平亂,效果顯著,此事當盡快上報咸陽才是。”
蜀郡郡守點頭道:“咱們巴蜀是大秦產鹽重地,這幾個月已耽擱了,此次派人去咸陽,理當慎重才是。”
話說到這里,兩位郡守都已心知肚明,只待私下里再商議。
巴蜀兩地差點失守,這其中罪過不可謂不大,縱然巴蜀再次回到大秦掌控之內,可他們這趟咸陽之行,若不狠狠地出點血,上下打點周全,族人可免,他們自己怕是死罪難逃。
蘇云卿沉吟片刻,再勸道:“兩位大人,請恕小人直言。此地有一山寨,名為披云嶺,寨中以鑄造神兵利器為生,專給這些個強人提供。咱們若不趁機剿滅飛天將軍,若是讓兩人聯合起來,怕是后患不小啊。”
“哦?你說的神兵利器,可是那披云刀?”
蜀郡郡守問他。
蘇云卿道:“披云刀只是其一,那披云嶺還有一種會爆炸的竹筒,威力巨大,小人這般模樣,就是那竹筒所致。”
巴郡郡守皺眉道:“披云刀我見過,削鐵如泥,確實不俗。想來你所說的竹筒,也不簡單。這披云嶺到底什么來頭?多少人?”
蘇云卿心中一喜,趕忙回話:“披云嶺就是一伙強盜,先前靠打家劫舍為生,最后連周邊寨子都被他們屠殺殆盡,當真是強盜中的強盜,犯下的累累罪行,數不勝數。好在,他們只有五六百人,并不算難對付,要不是我先前大意了,他們也不會存在至今。”
蜀郡郡守冷笑一聲,先說道:“此次破城,你立下大功,我二人定會上報咸陽。現在你先下去吧,盡快清點好城中所有物資,明日我們要帶走。”
“所有?”
蘇云卿驚掉了下巴。
若是城中物資都被帶走,那這滿城的百姓可就沒法活了,更重要的是,他日后可怎么辦。
“不錯!這里是匪寨,城中物資均屬贓物,理當充公。”
蜀郡郡守不耐煩道:“快去,做好你的分內事,莫要打擾我們談論公務。”
蘇云卿哪還敢再說話,只好退了出去。
巴郡郡守沉吟道:“此事,是不是過激了些。”
蜀郡郡守滿不在意道:“巴蜀兩地重歸你我之手,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咱們要是心軟,項上人頭可能就不保啦!再者,此地偏僻,難以在我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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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不知什么時候被強盜給劫了,還不如就此機會廢掉這一縣,罪責也好全推給飛天將軍。”
巴郡郡守想了想,忽而大笑:“還是你想得周到,等我回去也該謀劃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