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郡守哼哼兩聲,冷笑道:“披云嶺有這么好的東西,為何不上供給陛下?為何先前還打劫我的車隊?你說你日子苦,今天來一看,比我這郡守過得都好吶。”
“這位大人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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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青梧笑道:“上供自然是必須的,可也得丞相嘗過才是啊,若丞相都不滿意,我怎敢貿然獻給陛下?至于你遭人打劫,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啊。”
蜀郡郡守待要發作。
李斯抬手說道:“小事就不要說了,陛下賢明,自有決斷。”
許青梧舉起酒杯笑道:“丞相所言極是,披云嶺生活清貧,各位大人多多體諒。來來來,大家共飲一杯,我沒啥文化,也不愛說話,只能招呼大家吃好喝好,我先干為敬了。”
酒過半巡,李斯輕咳一聲,屋內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瞬間安靜下來。
李斯道:“素聞披云嶺武器盛名,不知許寨主可愿讓我等開開眼?”
“這個簡單,”許青梧一招手,“門口那個誰,將你佩刀獻上來,給丞相品鑒一二。”
“且慢!”
李斯抬手制止道:“我的意思是,可否看一看制造工藝。你也知道,我大秦武器制造歷來以精良著稱,不知與披云嶺比起來,還差了些什么,所以想借此機會尋個究竟。”
許青梧早知道避不過,于是笑道:“披云嶺自然是不敢與大秦相比的。這個我早有安排,明日我帶丞相參觀制刀,后個咱們去白水灘,看一看披云嶺的船,還請丞相不吝賜教,多多批評才是。”
“嗯,甚好,”李斯撫須點頭,“賜教談不上,我只是替陛下看看而已。”
“丞相說笑了,您之大才,晚輩可是仰慕已久。”
漢中郡郡守見風使舵道:“哦?那我可得替丞相考考你了,你且說說怎么個仰慕法?”
蜀郡郡守沉聲道:“你這山野小民,在丞相面前可得注意言辭,別滿口盡是粗鄙之語,免得污了丞相耳朵。”
李斯瞇著眼,老神在在。
許青梧給蜀郡郡守翻個白眼,起身說道:“丞相助先帝一統六國,此乃其一;逐胡定越,以顯大秦之疆,此其二;尊大臣,盛其爵位,以固其親,此其三;立社稷,以明主之賢,此其四;天下同文,以樹秦之名,此其五;治馳道,立郡縣,威服四方,此其六;緩刑罰,薄賦斂,以遂主得眾之心,萬民戴主,死而不忘,此其七也!僅此七條,晚輩窮其一生莫能及之,怎能不對丞相仰慕之至?”
“哎呀,你……”
蜀郡郡守詫異地說不出話來,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打劫時話都說不清的小子,怎么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許青梧笑瞇瞇看著他,故作驚訝道:“這位大人是怎么了?”
蜀郡郡守一時語塞。
李斯道:“我乃上蔡布衣,閭巷之黔首,此先帝賢明之德,非我之能也。許寨主,萬不可胡說。”
他嘴上叮嚀別亂說,可身體卻很誠實,只見他早已笑得合不攏嘴了。
“丞相過謙了。”
許青梧笑呵呵再陪一句,心想這馬屁都拍到你心窩子里去了,你還好意思為難我嗎。
不曾想,眾人隨著許青梧又說了些錦上添花的話之后,李斯卻忽然說道:“聽聞披云嶺有一神器,名曰‘火器’,不知許寨主可愿獻上?”
好嘛,先前要看制刀,還算是客客氣氣地逼迫,現在要火器,直接改明搶了。
李斯見許青梧沒有立即答話,被夸得飄飄然的他,直接攤牌道:“我勸你莫要耍小心思,如今我一句話便能定你生死,你好好考慮考慮,可別讓我白來一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