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也不點破,只道:“世事無常,做生意可不得想周全些。現在用倒沒關系,反正我話先說了,往后有需求找我就是,只要價錢合理,只有你想不到的業務,沒有我做不到的業務。”
范增還欲說什么,項羽哈哈笑道:“許寨主真是做買賣的好手,今日這場酒喝得過癮!不知許寨主可愿在此盤恒幾日?我這不缺酒,只缺喝酒的人。”
許青梧哪里會拒絕。
眾人又復飲幾杯,這才各自散去。
散場時,許青梧拒絕了項羽的安排,拉著陳平的手臂,非要跟他同一處歇了,說什么一見如故,定當抵足而眠才是。
韓信本欲上前打個招呼,找機會交流一番練兵之事,可看見許青梧拉著陳平不放,也就沒好意思上前。
晚間,許青梧和陳平做同一處歇了。
兩人只淺談幾句,許青梧便鼾聲四起,自顧自先睡了,這讓陳平心里難免有幾分期待落空后的失望。
第二天清晨,許青梧起了個大早,拉著陳平就往街上走。
陳平問其緣故。
許青梧道:“陳大哥這衣裳雖是小弟賠給你的,但始終是別人的衣裳,我給陳大哥買幾套新衣裳,這才是我自己的心意。”
陳平笑道:“昨晚我就聽聞,我這身衣裳可是許寨主用一柄寶劍為我換得,如此便已受不起了,再買新衣,確實要不得啊,我受之有愧。”
“要得,要得。”
許青梧硬拉著他進了鋪子,隨口道:“實不相瞞,我這趟可是出公差,花費都算大秦皇帝的。”
陳平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大哥別亂想,我可不是大秦的細作,”許青梧拿起件衣服看了看,又沖陳平比了比,“我是接了大秦的一個生意,又順道來辦點披云嶺的私事。”
陳平臉色稍緩,低聲問他:“軍火生意?”
許青梧撿起幾套衣服,對老板說都要了,隨后闊氣地扔下錢,又來了句不用找了,這才回答陳平的話。
他道:“披云嶺除了軍火生意,也做別的買賣。我這次除了來找劉邦、項羽獨家合作,其實也是為大秦找丞相,如今的大秦雖然看起來挺厲害,可李斯死了之后,一個馮去疾不頂用,朝中無人吶,嘖嘖,子嬰那叫一個急。”
陳平點頭道:“這事昨晚你也分析了,我聽人談起過。”
他見許青梧只是嗯了一聲,頓了頓又問:“大秦,呃……大秦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聽說子嬰上位后,一改先前的苛政,轉性了?”
“這倒是真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與大秦合作不是。”
許青梧收起衣物,遞給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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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出神,便又認真道:“你是不知道,子嬰為表決心,打算拆了阿房宮,說是要建一個什么招賢殿。還有,大秦如今的賦稅,基本都是利民惠民,比如說……”
陳平聽罷,忍不住說道:“稅者,國之本也,大秦這樣豈不是胡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