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者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后,整個人愣在那里,雙腿開始打顫,莫非這一天來了?
“那人在哪里?”
年輕人翻身下床,隨手扯過衣物裹在身上,問他。
“二郎,你……你這是?”年長者慌了,一把按住弟弟,“真出事了?”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年長者一臉驚恐地看著弟弟,而年輕人將手探進被子里一掏,拽出一柄青銅仿制的披云刀來,他將哥哥推去墻角,吹熄了燈,輕聲喝問:“誰?!”
許青梧在屋外咳嗽兩聲,問他:“問個路,二仙橋怎么走?”
年輕人皺眉,道:“嗯?走成華大道。”
“靠啥過去?”
許青梧的言語中已抑制不住興奮。
年輕人握刀的手松了松,可掌心已滿是汗水,他沉聲道:“腰馬合一!”
“能走嗎?”
“能走,只能走一點點。”
年輕人已點燃油燈,起身去開門,屋外再傳來聲音。
“你踢幾?”
年輕人打開門一愣,順口答道:“踢三。”
許青梧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我踢零。你叫什么?”
“我姓烏,大家都叫我二郎。”
烏二郎機械地回答道,顯然他還沒能接受組織大佬竟親自前來,而且還是位年輕公子的事實。
許青梧瞥了眼他手中的刀,提醒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烏二郎趕緊錯開身子,躬身道:“您快請進。”
許青梧走進屋內。
烏二郎快跑兩步,將刀仍在床上,又搬來凳子,用衣襟抹了抹,才伸手笑道:“您快坐。”說罷又用袖口用力地抹了抹凳子。
站在角落的烏大郎松了口氣,指著許青梧沖弟弟說道:“白天就是他問路,弄了半天都是自己人啊。”
烏二郎將哥哥往屋外推去,說道:“勞煩哥哥去熱些酒水來,我喚你時再來。”
烏大郎瞥了許青梧幾眼,這才順手關上門,獨自去廚房打火溫酒。
烏二郎只得尷尬地笑著,突然反應過來,眼前可是位通天大人物,組織內皇帝般的存在,于是納頭便拜。
許青梧一把拉住要下跪的烏二郎,將他按在另一張凳子上,問道:“踢二現在能聯系到嗎?我有事找他。”
踢二自然就是黑夫了。
烏二郎并著腿,雙手擱在膝蓋上,像個被家訪的小學生一樣,老實答道:“可以,老大就在會稽郡,具體約莫在楚國都城。要我現在就通知他嗎?我一來一回三兩天足夠了。”
許青梧打量著烏二郎。
烏二郎趕緊說道:“我先前染了瘧疾,剛才出了一身冷汗,此時已經沒事了。”
“算了,你休息一晚,明天再動身吧。”
許青梧探手去烤火,又問他:“你下面的人手到哪了?”
烏二郎不敢隱瞞,老實答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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