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富看來,許青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自己親爹淪落到討飯的地步,再者,據他所知,許青梧可是父母雙亡后,才流落到披云嶺,怎么會突然又冒出個爹來呢。
想來這老叫花,定是在哪聽了許青梧的名頭,眼下怕自己為難他,便扯虎皮來嚇唬人了。
他看了眼門口的車夫,再望向老叫花,說道:“你說許青梧是你兒子,那你知不知道許青梧住哪?你知不知道許青梧現在怎么樣了?”
“我知道的話,還會淪落到這地步?”
老叫花沒好氣道。
呂富摸著下巴,說道:“我知道啊。嘿嘿,不過我告訴你許青梧的住處,你得幫我辦件事。”
“你知道?”
老叫花瞪大了眼睛,繼而又仔細打量呂富幾眼,皺眉將手中的肉仍回盤子里,一臉警惕地說道:“什么事,你該不會是在打我兒的歪主意吧。”
淪落為老叫花的陸興心里明白,陸云溪不知所蹤,多半是沒了,眼下許青梧可就是他后半輩子的保障了,若是許青梧倒了,那他不但這一路的苦都白吃了,往后可就真要成要飯的乞丐了。
呂富豎起拇指贊道:“硬氣!”
老叫花用小拇指剔著牙,歪頭哼哼道:“我吃飽了,來吧,有什么招就使出來吧。哼,咸陽城內,我就不信你敢弄死我。”
他又趕忙指了指周圍,補充道:“光天化日,這么多人可看著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今后這場子我肯定找回來。”說罷,他見呂富輕笑,自知這句話說得墮了威風,又道:“打死我,我兒肯定會給我報仇,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呂富不再逗他,沉聲道:“我需要你去許青梧那給我帶句話,就說我被禁足了,讓他一切照舊。”
老叫花一斂散漫神色,探身問道:“就帶句話?你跟青梧認識?”
呂富從懷中掏出些錢遞給他,催促道:“這錢你拿著,許府就在王宮旁邊,全咸陽城除了王宮外最大的宅子,很好找。你去了之后,就說是呂富的人,如此便能見到許青梧了。”
老叫花接過錢握在手里,欣喜異常,還真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兒吶,你爹我來找你了,嘿嘿,最大的宅子,哈哈哈,我陸興馬上就要真正富貴了。
他剛起身,忽然又坐了下來,冷笑道:“等等,你能在這喝酒,你怎么不自己去?你該不會是在利用我,耍什么陰謀詭計吧。”
“喏,就抓你進來那人,他不讓我出去,在咸陽他只聽我爹的話。”呂富揚了揚下巴,“我抓你進來就是想讓你幫我帶消息,你吃飽喝足,我跑路費也給了,就趕緊去吧,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什么難事。再說了,你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值得我騙?”
老叫花坐著不動,好奇道:“我怎么聽出點事來?你給我仔細說說,你們是怎么了,遇見啥事了?”
呂富見老叫花不好打發,遂說道:“我跟許青梧是兄弟,我倆做了個買賣,結果我家里人現在硬要空手套白狼,我們現在沒辦法了,只好妥協。就這事,你還是趕緊幫我帶話去,順帶幫我看看他的情況,剛才他在這和我家的護衛比試,最后可是被人背回去了,應是受傷不輕,我現在擔心的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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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
老叫花喊了一嗓子,見車夫向他望來,趕忙一縮脖子,低聲又問:“嚴不嚴重,啥情況啊?”
“死不了,”呂富隨口答一句,“你還是快幫我去看看,我就在這等你消息。”
“不急,”老叫花緩緩搖頭,“你家啥來頭?青梧現在跟皇帝陛下的關系可非比尋常,你家還敢跟他叫板?”
“太原呂家。”
呂富翻個白眼,心想你一個老叫花也太會演了吧,我話都說清楚了,明擺著不找你麻煩了,你還非得在這刨根問底干嘛,真當是許青梧他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