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榮隨即笑道:“我聽那孽子說,許寨主是聚眾上山發的家,想來武藝也非比尋常了,不知可否露兩手出來瞧瞧?”
其實,早在商場引起呂家注意之前,呂家早就盯著在衡山郡大殺四方的披云嶺了,關于許青梧的消息他們自然也掌控了不少。眼下許青梧雖答應了呂家插手商場,但在呂榮看來,這還遠遠不夠,起碼許青梧目前的態度,他就很不喜歡。
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披云嶺,妄圖與我呂家平起平坐,子嬰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一個小娃娃,還能翻出我的掌心?
你不是自認做買賣挺厲害么,如今還不是老老實實地交出了份額?
聽說你喜歡習武,那我就讓家里的供奉和你練練,只有徹底擊垮了你的信心,日后給我呂家當起狗來,才更乖巧稱心不是。
他看了看在場的商戶,嘴角不由上揚,這可都是我呂家的好奴仆啊。
“露兩手?”
許青梧脧了眼呂榮身后的老人,隨即雙手撐在大腿上,挺直了腰板,笑著問他:“怎么個露法?需要脫衣服嘛?”
宋老板看出了呂榮的意思,于是很狗腿地說道:“許老板說笑了。呂老爺遠道而來,咱們就這么干喝也沒什么意思嘛,不如你下場,耍一套拳法讓咱們見識見識。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給你捧場,不會讓你白出力氣的。”
眾人哈哈大笑。
“欺人太甚!”許青梧身后的阿力提刀暴起,“當我家寨主來賣藝不成!來,誰要看,老子讓他看個夠!”說著就要抽刀。
呂榮身后的老頭猛地睜開眼睛,大袖一揮,卷起桌上的空酒盞,擲向了阿力那只將要拔刀的手。
許青梧自進屋就一直防著他,眼下見他突然出手,也跟著動了。
只見許青梧一只手穩穩地接過了飛來的酒盞,另一只手再將阿力手中的刀按回了刀鞘,速度快的嚇人,就連身旁的阿力都沒看清。
眾人驚愕疑惑間,許青梧提著酒盞,笑道:“不可無禮。”
阿力看了老頭一眼,深吸一口氣道:“是!”
“坐下吧。”
許青梧隨口說了一句,再去看手中的酒盞時,忽然發現酒盞的底座居然不在了,就像是用刀給削掉了一般。
他頓時如墜冰窖,猛地抬頭朝老頭望去,只見老頭手中攥著酒盞的底部,正笑吟吟地望著他。
好家伙,瞬間將酒盞分作兩半,擲出一半,手中還存有一半。剛才我若動了殺心,或是敢出手還擊,怕是當下就著了老頭的道了,老東西還真是厲害。
“那一手接的不錯。練練?”
老頭望著他說道。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青梧拱手笑道。
自他開始修習白楚教的行氣口訣,每有收獲之后,都會覺得白楚給他的壓迫感又上了一個臺階,可自他進門之后,這老頭給他的壓迫感,甚至比白楚還要厲害很多。
早先,他那一眼看去時,心里的斗志就不由流露了出來,老人應是感受到了他的戰意,所以才睜開了眼睛。
現在,老頭主動說要比劃比劃,許青梧自然沒理由拒絕。
他很清楚,只有和高手過招,成長速度才會更快。
在眾人的簇擁下,兩人來到院子里。
老人靜靜地站在那里,雙臂自然下垂,整個人像一顆挺拔的蒼松,大有任你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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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
許青梧在他身前數步站定,想了想,還是挽起了袖子。
阿力上前說道:“要不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