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事不能完!”
“當初那黑風寨怎么樣,還不是咱們一晚上就推平了!”
“干他!我的披云刀已饑渴難耐了!”
披云嶺的漢子們叫嚷著。
老叫花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挺身喝道:“嚷嚷什么!都給我閉嘴!還嫌事情不夠亂嗎!這是商場,不是戰場,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殺殺,其中牽扯多少彎彎繞繞的門道,你們清楚嗎!青梧敢孤身前往,他肯定早就料到了,但他還是去了,為什么!你們想不通,就別給他添亂!壞了青梧的計劃,你們擔得起嗎?!”
眾人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三娃這個老混子,最先反應過來,心想你只會咬人的無賴而已,這有你說話的分?于是喝道:“你他嗎誰啊,敢在這充大爺。”
老叫花微微一笑,朗聲道:“我是許青梧他爹!”
呂富捂著臉,趕緊退到了一邊,一來是確實佩服老叫花的厚顏無恥,以及膽大妄為;二來,他已經不忍再看老叫花挨打了。
果然,最早敢跟許青梧叫板的三娃,瞬間暴怒。
熊大終究沉穩些,覺得這老頭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敢為了許青梧去咬呂榮一口,這其中應該有不少為人不知的隱情。
他一把拉住三娃,看著老叫花問道:“青梧是我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你這么個爹呢?”
老叫花張口便想說許青梧是他入贅的女婿,話到嘴邊,不由瞧了眼如狼似虎的熊大等人,以及他們手中的披云刀,眼珠轉了又轉,忙改口道:“老丈人不算爹嗎?”
三娃呆住了,許府現在就有三個女子,這他是知道的。想到此處,他不禁暗暗后悔起剛才的無理舉動。
熊大哦了一聲,再問:“敢問老丈名諱?”
“老夫姓陸,”老叫花咳嗽兩聲,“呃……那啥,咱么還是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呂富一看有效果,也跟著勸道:“就是,就是,咱還是先回去吧。我知道披云嶺的實力,但呂家我也清楚,我拿青梧也是當兄弟來看,不然也不可能跟呂家決裂不是?陸老頭說的不錯,商場中的事,跟戰場確實不大一樣,只要青梧沒事,咱還是等青梧拿主意吧。”
“好。”
熊大想了想回答道。
三娃等人見熊大都開口了,哪敢再說什么,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惡氣。
回去的路上。
老叫花生怕熊大問起他閨女的事,索性對方像是忘了一般,根本就沒跟他再說話,這讓他暗松一口氣。
如今閨女都沒了,這次投奔許青梧,也是打算空手套白狼,若事情能成,將來也好再打探閨女的下落,只是,真找到了,怕是……唉……也不曉得許青梧還要不要。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閨女那樣貌沒得挑,你許青梧不娶她,留著她應該不是問題吧……
渾渾噩噩間,他跟著熊大等人進了許府。
一行人來到一間院子里,院中早擠滿了人,個個面色凝重,都安靜地在院中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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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富低聲問熊大道:“什么情況了?”
“怕是不太妙,”熊大輕嘆一聲,“阿力帶他回來,他只說了句讓咱們別打擾他,然后就進去了。當時他那樣子看起來嚇人得很,也不知現在怎么樣了,咱們也只能在這干著急。”
老叫花聽到這里,看了眼院中的人,而后轉身走了出去,卻不又敢走遠,最終只好坐在了院門口的石墩上,自己揉著身上的痛處,心里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