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等披云嶺漢子怒斥幾聲,反而招來了鋪天蓋地的罵聲。
“不用理會,直接出城。”
馬車內傳來了許青梧的聲音。
熊大強壓下心里的怒氣,繼續埋頭前進。
眼看著車隊即將出城,可百姓越聚越多,竟直接將路給堵上了。
有個光著膀子的精瘦漢子,站在馬路中央,雙手叉腰叫囂道:“許青梧!你給老子下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國賊是何樣貌!賺我大秦的錢,給楚國提供武器,你簡直豬狗不如!當我大秦沒人了是嗎!你今天要想出城,只能從我胯下鉆過去!”
人群中傳來了叫好聲,漢子得意洋洋,罵得更兇了。
“跟他們耗著。”許青梧再吩咐道。
熊大只好握緊了手中的披云刀,忍了又忍。
車內。
宵行罕見地生氣了,她怒氣沖沖地說道:“你看看,人家都堵著咱們罵了,你總該做點什么吧。”
許青梧撇著嘴,可憐巴巴地說道:“我背上骨頭裂了,又動不了,不如就讓他們罵吧,正好我也見識見識咸陽城的民風。”
宵行直接給氣笑了,無語道:“你想替他們拖延時間這沒錯,可你聽聽,那些人越罵越難聽,總得想個辦法不是?你再這樣,我可不回去了。”
許青梧趕忙換上笑臉,解釋道:“這就是呂家的下作手段,他以為我會生氣,想看我的笑話,可我就不讓他得逞,嘿嘿,你罵任你罵,我就當做是狗在叫了,只要后面的馬車順利出城,咱們這邊突圍出去便是,大不了殺幾個人,子嬰還敢來追我問罪不成?”
宵行嘆了口氣,直接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起來。
許青梧看了看她,忽然記起同樣眉眼間英氣不凡的聶凡來,細想之下只覺得兩人似有不同風情,可又難以逐磨清楚,于是說道:“回頭,你恢復本來面貌吧。”
“我不!”
宵行眼睛都沒睜,賭氣道。
許青梧自找了個沒趣,只好訕訕嘆道:“唉……真是誰都能在我頭上踩一腳啊。”
宵行冷著臉,直接轉過了身子,臉朝角落,面壁起來。
車外。
那漢子罵了一會,興許是覺得累了,索性坐在地上,繼續數落著許青梧的種種“罪行”來。
圍觀的百姓見許青梧跟他們耗上了,不由怒氣更甚,砸完了手中東西還不解氣,便逼上前去,連帶著熊大等人也一起罵了起來。
一眾披云嶺漢子,見熊大都不為所動,只好也學著熊大站起了軍姿。
不遠處的酒樓上。
呂榮看著街道上的場景,忍不住對呂鳳笑道:“許青梧那小子還真沉的住氣,嘿嘿,得罪了我呂家,可不是讓你身敗名裂這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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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鳳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都是小手段而已,上不得臺面,真正的較量才開始。我們要想拿下披云嶺,商場是個關鍵,只要拿下商場的份額,我們就能反過來滲透進披云嶺,以及大秦的核心生意,所以后面事情還多著呢,切不能自滿。”
呂榮被兒子教訓,也不在意,忙問:“許青梧那其余的車隊也開始出城了,咱們真的不管?”
“不用理會,”呂鳳搖了搖頭,“我沒摸清許青梧的脾氣之前,暫時還不想徹底激怒他,咱們盯著這邊就好。”
呂榮想了想,沖身后的車夫招了招手,耳語幾句后,車夫小跑著下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