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廣坦言道:“大秦的事,我不想摻和,你披云城我也不想得罪,否則我不會給你打散我發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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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誠意,你也看見了,不如賣我個面子?我知道你也是個商人,開個價吧。”
許青梧微微搖頭,說道:“遼東是大秦不可分割的領土之一。天下分分合合,總歸還是聚在一起才正常。”
“你不答應?”韓廣慍怒。
“不!”
許青梧認真道,“是我沒資格答應,我想就連子嬰也沒資格答應。”
“子嬰都沒資格,那誰有?”
韓廣略顯戲虐地問道。
許青梧反問:“你在燕地安撫百姓,深受百姓愛戴,難道還不明白,誰才是這天下真正的主人?”
“這……”
韓廣陷入了沉思。
許青梧又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一心為民者民恒敬之、愛之。你雖是遼東王,子嬰雖是大秦皇帝,可往大了看,也還是這天下人中的一員而已,只不過是百姓將權力交給你了你們。”
韓廣被這話震驚了,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
他道:“帝王的權力怎么是那些低賤的奴仆給的呢,雖說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可說白了,這也是上位者想要坐穩位子的手段而已。你這話,說得可就太過荒謬了。”
許青梧笑道:“陳王還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呢。”
“呃……”
韓廣竟不知如何反駁。
許青梧拍了拍手,又將話題拉了回來,說道:“行了,權力怎么來一時間你也理解不了,后面還會有人說君權神授呢,這個話題咱們暫時擱下。我覺得你在大秦當個諸侯王也挺好,不愁吃喝,地位顯赫,更不用操心什么,這生活在當今天下也首屈一指了吧。”
韓廣苦笑:“早先投降大秦的魏豹,如今還不是被拉去了咸陽?呵呵……手里有兵權,跟手里沒兵權,完全是兩碼事。”
許青梧勸道:“還看不清形式?項羽手里兵權夠多了吧,如今還不是被大秦和劉邦合起來收拾,就你這點人馬,我今天能放過你,那日后項羽戰敗,大秦會因為你地處偏遠就忘了你?人嘛,要懂得知足,有舍才有得啊。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看清形勢才對嘛。”
韓廣搖頭道:“我不信大秦會好起來,畢竟那些年大秦所作所為,天下百姓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人心反復,你看日子稍好之后,肯定又會鬧出幺蛾子。”
“那你說,現在的大秦你能躲得過嗎?”
許青梧問他。
“不能。”
韓廣苦笑著搖頭。
“啪!”
許青梧把左輪手槍往桌上一拍,又問:“那這個呢!”
韓廣一愣,失笑道:“你披云城確實厲害,我不敢對你真正用兵,就是忌憚這個。”
許青梧道:“大秦加披云城,如今還有劉邦,你覺得項羽能挺過去?你們這些自立的諸侯王能躲過去?歷史還能往回走了不成?”
韓廣再次啞口無言。
戰國紛亂結束于始皇帝,如今大秦雖然過了危亡之際,可這天下若想再變成群雄割據,短時間內應是不可能。
這道理韓廣心里清楚,當年他奉命安撫燕地百姓,他能感覺到百姓的想法。
戰亂不合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