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吆喝一聲,率先躍上了屋頂。
他邊跑邊哈哈大笑道:“今晚我抓了五個百姓逼你跪地,結果有兩人被你殺害,我且問你一句,你許青梧的面子,當真比尋常人命還值錢嗎?哈哈哈!”
“去你娘的,有種你別跑!”
許青梧罵一句,想要將這伙人趕盡殺絕,結果宵行將他給拉住。
“你干嘛!”他喝道。
宵行沉聲說道:“郡兵來了,咱們也得撤,目前就我們兩人,追過去對方有埋伏就壞了。”
許青梧哪會不知這些,只是那漢子的手段確實惹怒了他,再者離去時那誅心的話語,讓他此刻恨不得將那光頭漢子千刀萬剮。
光頭漢子一撤,其余江湖客皆作鳥獸散,郡兵很快便沖了過來。
張餌看著現場的慘狀,嘆道:“這伙人又是哪來的,看樣子不像是呂家的人啊。”
劉邦微微搖頭,忍不住嘆息道:“許青梧這下可有麻煩了。”
張餌沒多想,只吩咐手下趕緊處理好現場,另外呂家那邊肯定急眼了,這事他得親自去善后。
第二日。
呂家人沒有動靜,反倒是城里開始傳著昨晚的事。
一間酒樓內,有人閑聊道:“哎,你聽說昨晚的事沒?”
“聽說了啊,昨晚不是有人喊話了么,說什么許青梧殺了幾人,說他面子比人命還重要。這許青梧是什么人啊?”
“大秦的人,聽說此人會妖法,那章邯、趙歇等都是死于他手,昨晚那震天響的動靜就是他的手筆。”
“呵,秦兵還真是絲毫沒變吶。”
“可不是,你是沒看見吶,昨晚街上那漢子不過是要許青梧低頭,他直接將漢子手里的人質給殺了,你說這人狠不狠。”
“喪心病狂,唉……咱們小老百姓死了就死了,誰能給咱們伸冤?那呂家如今不都沒聲響么。”
有醉漢忽然說道:“我聽說燕王治下百姓為討公道,直接殺進了王宮,這事誰要敢出頭,我就豁出這條命去了。”
另一邊。
昨晚死了人的兩戶人家遺孤,此時正聚集在里正家。
一老婦人帶著兒媳和孫子,哭訴道:“您老可得替我們拿個說發,我兒子和老頭子都死了,如今這讓我們怎么活啊。”
另一對老夫婦也抹淚道:“我家可是斷了香火啊!”
里正捋著胡須,嘆道:“事情我都知道,可如今呂家死了那么多人,他們都沒鬧呢,咱們這邊也沒辦法啊,官府已經開始抓人了,只希望早日找到兇手吧。”
“兇手不就是那什么許青梧嗎。”
老婦人的兒媳囁嚅道。
老夫婦中的老頭忽然變得激動起來,叫道:“昨晚可有人親眼所見,是許青梧用匕首殺了我兒,我兒命賤不假,可再命賤也不至于如此,對方只是要他低頭而已,對方什么都沒做呢,他就先殺了我兒,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簡直比那伙匪人更可惡!我看吶,那小孩多半也是被許青梧殺了!”
“都莫急,都莫急,我待會兒先去問問情況。”
里正壓了壓手,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罵道:“這許青梧也忒不是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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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咱們普通人的命就不值錢了!為了私仇,就隨意殘殺百姓,天理難容!”
張餌府上。
劉邦望著被呂家逼急了的張餌,沉聲道:“依我之見,你盡快拿個主意才是,不能想著兩頭都不得罪了。”
“唉……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張餌攤了攤手,“你弄呂家就行了么,干嘛還要殺百姓呢,現在民憤漸起,我是真怕步了燕王的后塵啊。”
劉邦笑道:“不至于,不至于,再怎么說也有項羽鎮著呢,他們翻不起多大浪花。”
不提項羽還好,一提項羽,張餌瞬間炸了毛。